趙佐領,今晚多帶些人手去村裡守著。”
趙佐領隻連忙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陳通判還要再說什麼,隻被謝易掃了一眼,終究是閉上了嘴。
謝易這才看向江意綿一行人,“幾位若想離開,短時間內怕是不能了,如今就暫時住在王府上吧。
陳通判,你帶他們下去安頓。”
陳通判這才應了聲,朝著江意綿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意綿猶豫了會還是道:“王爺,潿洲城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那些西涼人既然沒有動手的意思,不若我們先動手。
直接夜襲他們的營地,燒了糧草,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沒了糧草,他們定然不可能再持續地在城外駐紮。”
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缺糧少兵器,沒了糧草,這些西涼人再是凶悍,也堅持不了多久,最後定會落荒而逃。
謝易聽著這話隻哈哈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連帶著一旁的陳通判都懷疑似的看了她一眼。
“郡主,你可知那些西涼人有多凶悍?更彆提他們堆放糧草的地方有多少守衛了。
怕是我們的人還沒靠近就會被他們發現。”
陳通判隻打量了江意綿一眼,那眼神中滿是懷疑。
潿洲雖然距離京城有些距離,但他也聽說過這位寧安郡主的事跡。
傳言中很是厲害,又是救了衛靖海,又是打敗了吐穀渾名將圖坤,每一件事單拿出來都讓人不敢相信,卻又讓人不自覺對她產生幾分敬佩。
原本他還懷疑傳言是真是假,如今倒好,不用懷疑了,那些傳言定是假的。
他不信那麼厲害的人,會說出如此愚蠢的辦法。
這和直接讓守城兵去送死有什麼區彆。
謝易也不自覺皺了皺眉,麵上隱隱帶了幾分不耐,“郡主,此事是潿洲城的事,你們如今雖意外闖進了城內,但這些事也是本王該處理的,和你們無甚關係。
想必你們趕路這麼久,定然是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說罷,就直接揮了揮手,送客的意味明顯。
他如今本就為潿洲城焦頭爛額,實在不想浪費時間聽這些不著調的主意。
對於這些常年被捧在手心長大的人,他最為了解,說話不過腦子。
若是以前,還有閒心陪這些人玩玩,現在卻沒那個精力。
江意綿倒也不惱,隻認真道:“王爺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如今潿洲城陷入了被動的局麵,不如主動出擊。”
那些西涼人遲遲不動手,就是為了讓潿洲城忌憚,最好不戰先敗。
如今潿洲城已經封鎖,很難再和其他城池或是州府傳遞消息,就是能僥幸傳遞出去,那些城池和州府之間的距離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怕是援軍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眼下潿州城不僅有糧,還有武器,若不趁現在掌握主動權,往後隻會被城外的西涼人徹底耗死,到時才是真的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