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安從長廊儘頭滿臉怨氣地跑了過來,腰間的玉佩叮當作響,就連手中的折扇也死死捏在手心,明擺著心情不好。
待一走近,看見麵前的幾人,隻驚訝地道:“江妹妹,柳兒,你們怎麼會在這,是來接我的嗎?
太好了,你們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受了多少苦,快,來抱一下。”
說著,就朝江意綿和柳兒伸出了手。
然而,還沒碰到人,他肩膀上就被抵住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低頭一看,閃著寒光的匕首就那樣赤裸裸地抵在他肩膀上,隻嚇得他當即怪叫一聲,連忙後退幾步,大喊道:“姓陸的,你瘋了,你是想在王府殺人嗎?”
他一邊嚷嚷著,一邊仔細檢查身上的衣服,見衣服沒壞這才鬆了口氣。
這可是他剛做得衣服,還沒穿幾次呢。
陸辭簡隻收回手中的匕首,淡淡瞥他一眼,“太吵了。”
林宴安當即不滿,故意道:“我就吵,江妹妹,江妹妹,柳兒,柳兒。”
這姓陸的真是討人厭,若不是打不過這家夥,他定上手了。
好不容易見到京城的家人們,他多親切,激動一下都不行,這姓陸的果真是個冷心冷情的大冰山。
江意綿隻被這幾聲江妹妹喊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無奈轉移話題,“你怎麼在這,不是說要回去接昭昭嗎?”
林宴安隻哼了一聲,頭一偏,直接站在柳兒身旁,故意道:“柳兒,你看看這兩人,都是壞人,一個嫌我吵,一個一點也不關心我,連我來做什麼都不清楚。
還是你好,這麼久沒見,我可太想你,你們了。”
說著,就直接把柳兒攬進了懷裡。
下一秒,他就直接被推了出去。
柳兒不滿道:“少動手動腳。”
隻是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紅了。
林宴安滿臉委屈地盯著幾人,沒好氣地道:“你們真不夠意思,知不知道我死裡逃生,突然見到你們是什麼心情,居然都如此嫌棄我,太過分了。”
邊說,邊委屈地假哭了起來,直接歪倒在王三肩膀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架勢。
王三隻有些尷尬,卻沒敢動,實在是林宴安死死摟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
一旁的陳通判看見這場麵,嘴角抽了抽,隻愣在原地。
怎麼也沒想到這大傻子還和這些人認識。
果然都是一群不靠譜的人,幸虧王爺沒聽信這幾人的話。
阿古讚卻是挑眉笑了笑,看得津津有味。
眼看著林宴安還要演下去,江意綿隻無奈道:“彆演了,你好端端的怎麼來了潿洲?”
林宴安這才收起了臉上的委屈,鬆開王三,不滿道:“彆提了,本少爺好不容易想著帶林家的貨走走水路,熟悉一下這邊的路線,誰曾想,遇到了水匪。
那些水匪直接把我林家的貨物劫走了。
要不是本少爺運氣好,早就一命嗚呼了,你們可能就見不到少爺我了。”
他是沒想到潿洲的水匪居然如此猖獗,不光劫船,連人命都不當回事。
若不是被附近的漁民救了,他怕是早就石沉大海了。
一想到那日的情況,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視線落在阿古讚身上,當即奇怪道:“這家夥是誰,為什麼跟你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