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揮手中折扇,得意地看向陳通判。
陳通判隻嗬嗬乾笑兩人,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才道:“林大人,你說得方法聽起來是不錯,可我們上哪去找幾個姑娘塞進那些村民裡。
再說,誰知道跟著那些水匪離開會發生什麼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跟著水匪離開,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路。
更何況留下記號,告訴我們水匪的老巢在哪。”
這方法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但哪有姑娘被水匪抓走還能保持冷靜,給他們留下記號的,怕不是還沒留下記號就先一步被那些水匪發現了。
況且,也沒有人會願意被水匪帶走。
最近那些小漁村已經人心惶惶了,都是些普通百姓哪有那麼大的膽子,他若敢去找人,那些姑娘怕不是會立刻嚇暈過去。
林宴安聽見這話愣了愣,好一會才不滿地扇了扇手中的折扇,“我又沒說真要你們送姑娘過去,找一些清秀男子,做姑娘打扮送去就成。
最好在守城兵裡選那些會拳腳功夫的,既能保護自己,還能留下記號。
你們王爺如此死腦筋,腦子還不如我靈光。
怪不得這麼久都沒能把水匪通通清剿了。”
若是他早些來潿洲,定能幫這些人早早剿了水匪,眼下倒好,城外有西涼人,水路上還有水匪,倒叫潿洲進退兩難。
陳通判一愣,隻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但瞧著對方那滿臉懷疑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林大人謹言慎行。”
若非王爺近些年在潿洲對於一些事早已看淡,不然,這家夥今日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話就直接送進王府地牢了。
林宴安哼了一聲,不滿道:“得了,我帶他們去住處,你趕緊去同王爺商議一下,看看這辦法可不可行。
那些水匪如此猖獗,你們若再不解決,怕才是大麻煩。”
說罷,就直接帶著江意綿一行人走了。
陳通判則是頓了頓,猶豫了會才離開。
見人走遠,林宴安才沒好氣地道:“這什麼人啊,我說了方法還不信,是不是,我那多好的辦法。”
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辦法,怎麼就被陳通判說得一文不值了。
林家商船被劫的那日,他可親眼看見那些水匪的船上有女人的,那會雖還沒弄清楚狀況,但這幾日他已經明白,那些人是從附近小漁村擄走的人。
如此,他這方法必然是可行的。
這些水匪如此猖狂,若不及時處理,往後容他們發展下去,隻會更難。
江意綿意外地看了林宴安一眼,彆說,這方法確實可行。
倒是可以一試。
但現在那個錦王完全不信他們,定不會聽他們的話。
他們就是想幫忙,也無處使力。
想著,她隻落後幾步,走到陸辭簡身邊,小聲道:“錦王以前和陛下關係好嗎?我怎麼瞧著他似乎很忌憚我們這些人。”
從一開始她就發現了。
那人看向他們的眼神裡帶著試探,明擺著不信任他們。
雖不知道當年錦王為何會離京,但至少能活著離開京城,謝景軒應該是挺放心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