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一身黑色騎裝,在黑夜裡隻襯得那張小臉越發白皙嬌嫩。
然而,她神色間卻隻有冰冷,看著下麵的西涼人和血腥的場麵沒有半分緊張和害怕,像是早已經熟悉這樣的場麵。
謝易有一瞬間的怔愣,反應過來隻連忙道:“還不把郡主帶下來。”
這人瘋了不成,連箭樓也敢隨便進。
然而,下一秒,就見江意綿手握弓箭,三支箭齊齊發射,隻把已經到城樓下推著雲梯的西涼人射倒在地。
還沒組裝完成的雲梯就那樣重新倒在地上。
那些剛進入箭樓的士兵也是一頓,沒想到離這麼遠,這人準頭居然如此好,就是他們守城兵裡最厲害的人似乎也做不到。
謝易也滿眼都是驚詫,完全沒想到江意綿居然這麼厲害,難道那些傳言是真的?
還處在震驚中就聽見江意綿對身邊的士兵道:“彆愣神,繼續拉弓,阻止那些靠近城樓的人。”
那些士兵隻連忙應聲,拿起掉落在地的弓箭,朝著城樓下的西涼人射去。
眼見著一時間不少人西涼人都被困在原地不能動彈,謝易隻驚得瞪大了眼睛,正以為是自己眼花,就聽見角樓上陸辭簡的聲音。
“上撞車,拿盾牌,雲梯馬上就搭上來了。”
謝易隻連忙朝城樓下看去,就見西涼人已經推著好幾個雲梯到了城下。
眼下已經在組裝了,馬上就能組裝好爬上城樓。
這些人若是上了城樓,城上的士兵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定然會瞬間被斬殺。
他隻連忙道:“愣著乾什麼,還不聽陸大人的。”
原本亂成一鍋粥的守城軍,在陸辭簡的指揮下終於慢慢走上了正軌,不再像先前那樣雜亂無章。
而箭樓上補充上來的弓箭手,則是聽著江意綿的指揮,不停朝著雲梯周圍的西涼人射去。
因著目標明確,倒叫那些好不容易把雲梯推來的士兵紛紛倒在地上。
一時間,雲梯周圍沒一個人敢上前。
紮烏騎在高頭大馬上,遠遠瞧著雲梯周圍竟無任何士兵,當即不滿道:“來人,還不把雲梯搭上城牆,你們這些廢物在做什麼?”
一旁的副將隻猶豫道:“將軍,那城樓上似乎多了幾個人。”
明明一開始那些人還手忙腳亂的,似乎就是因為那多出的人才讓那些守城軍漸漸有了反擊之力。
偏偏卻因為夜色籠罩,隻有點點火把零星照亮城樓,倒叫他有些沒看清是誰。
紮烏隻冷哼一聲,不滿道:“我管他多了什麼人,趕緊去把雲梯扶上去。”
多了幾個人又如何,還不一樣是潿洲城那些廢物。
他們在這城外駐紮這麼久,這些人卻不敢對他們有任何動作,明擺著都是群慫包。
若不是今日想試探試探這些人的實力,他才懶得和這些廢物動手。
不如讓這些人自生自滅,在城中等死,他們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潿洲城。
那副將隻好揮動手中的旗子,示意下一小隊前去支援。
然而,一隊人馬還沒靠近,就被城樓上射下來的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了個正著,幾乎全部倒在半路。
隻氣得紮烏大罵,“潿洲城什麼時候有如此厲害的弓箭手了,來人,讓刀盾兵前去。
弓箭手和投石車不要停,我倒要看看這些人能支撐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