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頓了頓,對上那雙似乎閃著淚光的眼睛,好一會才道:“我試試。”
說罷,就直接離開了營帳。
外麵的巡邏士兵經過守城兵的清剿已經少了大半,隻是放置糧草的幾個帳子前,卻依舊是重兵把守。
安靜的軍營內,暫時還沒有人發現異常。
江意綿猶豫了會,還是朝著最中心那個最大的營帳前走去。
還沒靠近,就見一隊巡邏士兵正朝著她走來。
她隻連忙躲在了營帳後。
偏偏下一秒,就聽見不遠處西涼人的高喊,“敵襲,有敵襲。”
江意綿隻皺了皺眉,沒想到被發現的這麼快。
眼見著不少巡邏的士兵都趕了過來,她隻趁亂衝進了那個最大的營帳內。
紮烏原本正欺身壓在床榻之上的女子身上,卻不期然聽見外麵的呼喊,當即一把扯過床上的衣服直接穿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耳邊就襲來一股勁風。
他隻迅速彎腰,一個就地翻滾避開,順手抄起放在桌上的彎刀,就和江意綿打鬥起來。
床上的人卻被眼前這場麵嚇得不輕,縮在牆角驚恐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臉上的淚痕都還未乾。
江意綿隻道:“去和你姐姐彙合,快走。”
聽見這話,那小姑娘才猛地意識到什麼,胡亂把衣服穿上,就要朝外跑。
紮烏卻冷喝一聲,“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到我營帳內搶人。”
說著,就直接要朝那小姑娘抓去。
江意綿卻拿著手中的匕首,直接朝著紮烏後背狠狠刺去。
紮烏隻覺後背一疼,大喝一聲,就喊道:“來人啊,有刺客,來人啊。”
邊呼喊著,邊躲開江意綿的攻擊。
那小姑娘卻早已不知蹤跡。
卻在此刻,從外麵湧進來不少西涼士兵。
江意綿暗道不好,躲開紮烏的大刀,就徑直衝出了營帳。
不遠處能明顯聽見打鬥的聲音,而最東邊卻依舊安靜如初。
江意綿隻皺了皺眉,心裡也產生了幾分危機感,想要脫身去查看情況,偏偏身後的彎刀已經朝她刺了過來,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隻得一把奪過身旁人手中的彎刀,和那些西涼人纏鬥在一起,說出的話卻帶著十足的嘲諷。
“我早就聽說西涼的先遣部隊是個中翹楚,一直想找機會瞧瞧,如今卻隻覺得失望,不過就是一群隻會欺負女子的下流東西罷了。
紮烏將軍,你們這樣想拿下潿洲,怕是有些難度,不若直接投降好了。”
話落,手中的彎刀直接砍下一人的頭顱。
血跡噴灑而出,那頭顱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到了紮烏腳邊。
那士兵還瞪著眼睛,嘴巴大張,帶著幾分不敢置信,莫名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紮烏隻氣得不輕,一腳踢開那頭顱,大罵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來行刺我,我倒要看看你一會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來人啊,給我弄死她。”
說著,他隻一把奪過身旁士兵手中的號角,用力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