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烏卻看得滿臉欣喜,暗暗拍手叫好,隻覺得眼睛的疼痛都減輕不少。
讓這賤人膽敢對他下毒,如今慘死在西涼人手下,隻讓他覺得痛快。
然而下一秒,那箭雨中的人卻突然憑空消失了。
密集的箭雨非但沒射到目標,反倒是射倒了一大片來不及躲避的西涼人。
紮烏隻氣得大罵道:“廢物,全都是廢物,人呢?人去哪了?”
那些西涼人也滿是震驚,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那消失的人又突然在人群中出現,拿著一把彎刀,瞬間切割下幾個人的頭顱。
那些西涼士兵隻被眼前這景象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對著突然出現的人一頓劈砍。
江意綿卻隻是靈巧地躲避開那些攻擊,拿著彎刀收割著那些西涼人的性命。
眼看著不少人都倒在地上,紮烏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喊道:“愣著乾什麼,還不給我上。
原來你就是楚王說的,那個會障眼法的女人,好好好,今日我必讓你死在這。”
原本他對殺了這人其實是沒什麼興趣的。
但現在見識過此人的厲害之後,他就覺得這人必須死。
不然,不管是西涼人還是楚王的計劃,都一定會被此人毀壞,他必要這人死在這。
江意綿聽著這話,心中倒是沒太過驚訝。
楚王和西涼人本就關係匪淺,紮烏能從楚王那聽說過她,沒什麼意外的。
但現在她卻覺得有些不對。
如果這次西涼人攻打潿洲城,真是楚王的計策,那對方的準備定然不隻是這些西涼人。
原本她還對阿簡說的水匪和楚王有關抱有一分懷疑的態度,現在卻不得不相信,那些水匪也是楚王的安排。
楚王既然在大晉謀劃多年,收服一群水匪隻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如今,水匪突然在潿洲城肆虐,恰巧西涼人就來攻城,這人打得主意,應當不隻是吐穀渾。
說不定還想著拿下沿海所有的城池,據為己有,直接把大晉一分為二。
若真是如此打算,那那些水匪也不可能是趙佐領他們所說的,隻不過是群不成氣候、簡簡單單不到兩萬的小匪患。
她不信楚王謀劃多年,隻在此地藏下不到兩萬的水匪。
那些水匪的老巢指不定還有更大的危險。
阿簡可能會出事。
想到這個可能,她隻皺了皺眉,一邊對付著身邊的西涼人,一邊看向紮烏,故意試探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們這些西涼人如此厲害,若是真的拿下潿洲城,對上那些水匪該當如何?
那些水匪可是困擾了潿州好幾年的一大難事。
尤其是今年,猖狂至極,讓周圍的城池都民不聊生,更彆提那些死傷無數的守城兵了。
你們這些西涼人,若是對上他們,應該也沒有多少勝算吧?”
她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真是假,現在也隻能從這人這證實了。
紮烏聽著這話隻哈哈大笑起來,死死的盯著被西涼人包圍在正中央,逃脫不開的人,嗤笑道:“看在你如今也就隻有死路一條的份上,我也不怕告訴你。
誰說那些水匪和我們是對手了,有沒有可能那些水匪就是我們的同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