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
江意綿瞧著那人卻是一怔,那明明是當初在燕射宴上站在阿古讚身邊的那個強壯男人。
隻是如今那人身形卻很削瘦,若不是那張臉,她壓根不會把這人和當初那人劃上等號。
年輕男人把托盤放在桌上,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江意綿卻隻是冷冷看著麵前的人,“當初在皇宮內的那些吐穀渾人不是都死了嗎?那人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當時阿簡說過,所有的吐穀渾使者都死了。
如今那人卻好端端的出現在這。
她不認為阿簡會說謊,還有宮牆內的那些侍衛也不可能放著這麼一個大活人離開。
阿古讚能拖著受傷的身體出宮,還能去找她,那是謝景軒故意為之。
可剛才那人是怎麼逃出來的。
阿古讚卻沒說話,隻端起托盤上的粥朝著江意綿身前遞來,笑著道:“我可是第一次伺候人喝粥。”
說著,就直接坐在了床邊,舀起一勺粥朝著江意綿唇瓣前遞去。
然而,下一秒,他卻隻覺得胸口一痛。
江意綿隻握著手中的彎刀匕首刺入了對方胸膛,冷冷道:“你想做什麼,若是不說清楚,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家夥自從來了潿洲就奇奇怪怪的,沒在他們身邊露麵不說,那晚還想阻攔她去剿匪。
她當初沒放在心上,還以為這人早早就離開了潿洲,不想,居然還在,如今更是擄走了她,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阿古讚瞧著胸口上的彎刀匕首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粥,隻握住江意綿的手,毫不費力地一點一點掰開了那隻緊緊握住匕首的手。
“郡主身上真是有太多秘密了,我可是命人仔細搜查過,卻還是漏了這一把匕首,真是怪了。
幸好,吐穀渾的秘藥無人能解,不然,我怕是真要死在郡主手中了。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郡主如此厲害,渾身上下居然沒有絲毫內力,這可真是怪事。”
阿古讚語氣平靜,絲毫沒因為江意綿的威脅生氣,反倒是笑著拔出了胸前的匕首,輕佻地用匕首抬起她的下巴。
江意綿卻隻是偏了偏頭,躲開對方的動作,視線落在那匕首上,乾乾淨淨,並無任何血跡。
她皺了皺眉,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剛才她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居然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也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麼藥。
見手腕還被對方捏著,她隻用力掙了掙,卻沒掙脫。
阿古讚隻笑了笑,眼中滿是興味,“郡主不要害怕,我對你可向來沒什麼惡意,甚至說我可是很傾慕郡主的。”
男人說得認真,臉上卻帶著幾分玩味,眼中更是沒有絲毫愛慕,有的隻有不加遮掩的,純粹的欲望。
江意綿隻冷冷看向他,嗤笑道:“二王子說笑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況且,如今吐穀渾可還不是你的,現在和大晉撕破臉二王子應該也承受不住吧。”
她不信這人會因為對她感興趣就擄走她,定然是有彆的目的。
阿古讚卻隻是挑了挑眉,鬆開她的手笑著道:“郡主可真是無趣,我實在好奇你平日對待陸大人也是如對我一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