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在客棧內簡單休息了一會,又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這才覺得身體軟綿綿的感覺好了不少。
雖然還是使不上太多力氣,但至少能行動自如,不用彆人攙扶了。
她下樓時已經臨近午時了,客棧一樓空闊的大堂也坐滿了人。
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喝酒說話。
阿古讚帶來的那些人這會也在角落說著什麼。
不過,阿古讚和一圖都不在,隻有那些隨行的侍衛和侍女。
幾人見她下來,隻連忙站起來詢問,“小姐想吃什麼?”
江意綿隻隨意點了幾道菜,才看向他們,“一圖他們去哪了?”
那幾個侍衛有些猶豫,還是一旁的侍女道:“一圖他們有自己的事做,少爺說小姐若是覺得在這裡無聊,可以出去轉轉。”
江意綿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阿古讚居然不怕她趁機跑了,前些日子在船上都要派好幾個侍衛守著她,如今居然還允許她在春城隨意逛逛。
看來事情比她想得還要糟糕,阿古讚如今正發愁怎麼離開春城去往吐穀渾,怕是沒太多精力看著她。
也不知是對吐穀渾秘藥太過信任,還是對這些侍衛。
正想著,就聽見幾道熟悉的聲音從客棧門口傳來。
“哎,九娘,咱們什麼時候離開春城啊,這次的貨可比上次好多了,我們可要大賺一筆才行。”
“對啊,就是那些吐穀渾官兵實在奇怪,上次來春城時,還沒瞧見這麼多人。”
“這不是聽說吐穀渾出了事嘛,不過確實奇怪,吐穀渾出事,關春城什麼事,莫名其妙的。”
九娘卻隻是隨口應了聲,整個人都有些興致缺缺,隻是視線落在角落裡的江意綿一行人身上時,盈盈一笑,“小姑娘,真巧啊,又遇上了。”
江意綿看見他們倒是不怎麼意外,畢竟春城隻是個小城,能遇見的機會可太多了。
她隻朝著幾人點了點頭,“碼頭的事多謝九娘了,你們想吃什麼?不如一起吧。”
九娘幾人倒是沒怎麼客氣,直接拉了長凳在江意綿幾人身邊坐下。
九娘身邊那個滿臉胡子的男人隻好奇道:“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們可是經常跑這個線路,從未見過你們,也難怪那些官兵會把你們攔下了。
估計懷疑你們是什麼圖謀不軌的人。”
江意綿目光閃了閃,隻隨意道:“做一些小生意,往常都是走陸路,隻是這次恰巧路過潿洲,就順便走水路過來了。”
那大漢隻是笑了笑,倒是沒再多問。
江意綿反倒是好奇道:“在碼頭時就聽那些官兵說什麼吐穀渾皇室被刺殺,這是怎回事?”
胡子男隻聳了聳肩,隨意道:“這誰知道,隻聽說是吐穀渾皇室中有一位娘娘死了,說是被歹人刺殺了。
偏偏那歹人還逃跑了,這才讓整個吐穀渾戒嚴。
我覺得不怎麼可信,皇室中人都能被刺殺,那些皇家護衛隊還有什麼用,指不定是那些吐穀渾人隨意編造的理由。
就是苦了我們這些生意人,好端端的吐穀渾戒嚴,春城也搜查的如此嚴格,弄得我們上交的銀子都要比賺的銀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