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侍衛見狀,隻皺了皺眉,迅速攔在江意綿身前,正要把那些男子推開,偏偏那些人就跟粘在他們身上了似的,抱著他們壓根不肯放手。
江意綿嘴角抽了抽,看著同樣臉色陰沉如鍋底的侍衛,不免覺得好笑。
她怎麼也沒想到九娘說得帶她來個好地方,居然是男風館。
這裡應該和墨閣沒什麼關係吧,虧她從客棧出來前,還特意戴上了陸辭簡給她的玉佩。
她一時間隻有些想離開。
九娘卻死死拉住了她,笑著道:“彆害羞嘛,春城明風開放,這都是見怪不怪的事了。
你應該在大晉見得少吧,今日姐姐帶你好好瞧瞧。”
說著,就直接把江意綿拉了進去。
一邊走,還一邊推開了那些朝他們貼上來的人,“去去去,一邊去,我妹妹可不喜歡你們這樣的。”
那些侍衛見狀也連忙要跟上,偏偏身邊的那些男子一個個全都朝他們身上貼,不僅攔住了幾人的去路,更是在他們身上上下其手。
隻嚇得幾人迅速退出了男風館,隻遠遠瞧著男風館的門口,生怕再被那些男子黏上。
九娘一路拉著江意綿直接上了二樓,一路上不少男子瞧見九娘都笑著打招呼,明顯都對她十分熟悉。
江意綿卻有些不自在,總有一種背著陸辭簡乾了什麼壞事的感覺。
九娘卻隻是摟著她的肩膀,笑著道:“妹妹,彆擔心,這裡的小倌都不錯,我經常來。你來春城若不體驗一下這些小倌可是白來了。
再說,這裡也不隻是你想得那樣,有些清倌隻賣藝不賣身,彈的曲子可好了。
這裡人來人往的,估計不少人都偷偷來過。”
江意綿卻想到什麼,聽九娘的意思,這男風館在春城應當是十分出名,這樣的話,她若想知道什麼消息,在這怕是會很容易打聽到。
這樣想著,她也沒再抗拒,隻打量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果真如九娘所說,男女都有。
大家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是這裡很常見的事。
正瞧著,迎麵走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那人長相平常,隻是一身白衣倒是平白多了些不染塵世的意味。
九娘一看見他就笑著道:“喲,沈掌櫃今日心情不錯,看來最近賺了不少銀子。”
那白衣男子卻隻是笑了笑,見是九娘隻頗為可惜地道:“賺了再多銀子又如何,見不到九娘,我這心裡就隻覺得空落落的,如今可算是能見到心上人了。”
他這話說得認真,做出捧心狀,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倒叫人有些分不出是真是假。
九娘挑了挑眉,一伸手就直接拽住對方的衣領,在男子耳邊嗬氣如蘭,湊在對方臉上就要親去。
那白衣男子視線落在江意綿腰上的玉佩時隻頓了頓,卻很快不著痕跡地移開,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九娘的紅唇笑著道:“九娘可莫要調戲我,白意可等了你很久了,你若再不去找他,他可真就要生氣了。”
九娘卻隻是毫不在意地捋了捋肩膀上的碎發,端得那是一個風情萬種,說出的話卻十分的無情。
“新認識了一個妹妹,今日我可是帶妹妹來享受的,怕是不能去找白意了。
沈掌櫃,把你們這的頭牌全都送上來,讓我妹妹好好挑挑。”
這話一出,那白衣男子隻看向兩人,猶豫一會才調侃道:“嘖,九娘才是賺了不少銀子吧,今日如此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