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上上下下打量了江意綿好一會,才有些不敢置信地道:“郡主既然中了淩月花的花毒,怎麼會在短短一日就醒過來,這實在是聞所未聞。”
他雖沒親眼見過中了淩月花花毒的人,但也聽相熟之人提起過。
那些中了毒的人就像陷入沉睡似的,最少也要昏迷一到兩個月之久。
更彆提那些人醒來,因為身體僵硬,想要重新恢複如常還需要一段時間。
哪有人像郡主一樣在一日之內醒來,還隻是覺得渾身無力。
江意綿也有些不明白,她還以為自己中了毒,渾身無力已經夠慘了,倒是沒想到居然是個特例。
難怪當初阿古讚瞧見她醒來,會那麼驚訝。
最後甚至看見她因為服用解藥,毒素加重還鬆了口氣。
那會她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明白了幾分。
那人是以為她體內的毒素延遲了。
她隻好奇道:“這毒有沒有解藥?”
沈於隻搖了搖頭,“這毒無解,不過,郡主本就特殊,可以試試這個。”
沈於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酒壺。
江意綿一怔,看向桌上那個做工精致的琉璃酒壺,遲疑道:“酒?”
沈於點了點頭,想了會才繼續道:“我曾經聽過這樣一個傳言。
說淩月花從前在吐穀渾還算常見,經常會有人不小心中毒,那些吐穀渾人為了不被淩月花影響,想了各種方法,但卻沒一個有用的。
最後,不知是誰想出了用酒先麻痹自己的神經,然後再吸入那些淩月花的香味,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以至於一段時間內吐穀渾大街上隨處可見醉鬼,後來皇室出麵把淩月花全都拔除了,留下的隻有淩花。
不過,這些傳言多來自市井,零零散散拚湊在一起,我也不確定喝酒是否能解除淩月花的花毒,畢竟淩月花已經消失太久了。”
更彆說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郡主中的是不是淩月花的花毒。
這毒在吐穀渾消失太久了,若非今日江意綿提起他怕是早就忘了。
屏風上的那淩月花也是個意外,他覺得難得就留了下來。
江意綿點了點頭,倒是沒怎麼猶豫,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儘。
濃鬱的酒香瞬間在口腔內蔓延開來,尤其是最後的回甘,隻讓她不禁感歎,這酒是真不錯。
沈於隻期待地看著她,意圖從她稍顯平靜的臉上看出酒水的效果。
江意綿卻隻是搖了搖頭,“我暫時沒感覺出什麼差彆。”
身體依舊是使不上太多力氣的狀態,整個人都泛著懶倦,不知是喝得太少,還是傳言有誤。
沈於隻皺了皺眉,思考了會才道:“要不郡主在春城多停留一段時間,我這就命人去多找幾個吐穀渾大夫來給郡主瞧瞧。”
既然是中了吐穀渾特有的毒,找那些吐穀渾人應當是最好的方法。
江意綿隻擺了擺手,“算了,彆浪費時間,你剛才也說了淩月花的毒無解,更彆提還不確定我眼下中的是不是隻有淩月花的毒。
等我回去,會再嘗試酒水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