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提著手中的長刀去阻擋,偏偏他身邊的人還在不斷增加。
一圖被困在遠處,和他距離太遠,其他侍從這會不是已經倒下,就是和一圖一樣的遭遇。
他一時隻有些支撐不住,手中的刀揮舞的也更加緩慢了幾分。
視線落在江意綿端起杯子的手上,他才猛地明白什麼,當即拔高聲音道:“你知道酒能解毒。”
江意綿隻挑了挑眉,一邊擋開那朝著她攻擊來的官兵,一邊道:“二王子還是認真些,你若是真死在這,可就沒機會了。”
這酒的效果實在緩慢,也不知是她體質的緣故還是為何。
直到剛剛才覺得原本無力的身體能使出些力氣了。
若非下午在客房內嘗試這麼久,她怕是在那些官兵剛動起來時就直接命喪黃泉了。
她現在隻能祈求沈於的支援能快些來了。
不過,眼下這機會難得,給阿古讚一個教訓也成。
不然,這家夥再對她下藥,她怕是防不勝防。
想著,她隻淡定地坐在桌邊繼續喝酒,一副不裝了攤牌的意思,“怎麼?二王子現在才發現,未免也太晚了。”
阿古讚一時氣急,竟不知道江意綿是早就發現,這些日子都是故意在裝,還是今日才得知。
氣得他道:“江意綿,行,你真行,我今日若是死了,你們也討不了好,快來救我。”
說罷,隻堪堪躲過那朝自己胸口刺來的長刀,一腳把麵前的人踹飛了出去。
然而,周圍的人就像是源源不斷似的,空出的一個人,立馬被補齊,隻把他徹底圍堵在中央,動不了分毫。
江意綿瞧著阿古讚被堵在中央,一副吃力的樣子,隻挑了挑眉,扶著額頭有氣無力地道:“唉,二王子忍一忍,我,我這身子似乎又沒力氣了,怕是不能前去救你。”
她這話倒也沒說謊,實在是酒水的效果太弱,護著身邊的幾個侍女已經用了她大部分精力了。
去救阿古讚實在是有心無力,不過,氣氣對方也好,誰叫這家夥給她下毒。
阿古讚聽著這話卻氣得不輕,隻覺得這話有些熟悉,好一會才回憶起今早在碼頭他對江意綿說的忍一忍,當即怒瞪著對方。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那會在碼頭本就不宜暴露身份,他不過是善意的提醒,現在倒好。
這家夥確實比他想得還要記仇。
他很想怒懟對方一句,說不要她來救,可現在這情況,離他最近的隻有江意綿。
而且,她身邊的官兵數量最少,是最有機會能來救她的。
若江意綿真的不在意他的死活,他怕是一會就要被這些長刀捅成篩子了。
想著,他隻壓下心中的怒火,一邊奮力抵擋著身邊的官兵,一邊道:“郡主,你這次救了我,我以後定不會再對你有非分之想,更是聽從你的安排。”
說罷,他隻希冀地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