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簡卻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必了,按我說的做。”
他現在隻有綿綿了,不想因為任何一點疏忽讓綿綿受傷。
如今的吐穀渾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更彆說綿綿還和阿古讚在一起,那家夥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
老陳隻好點了點頭,心裡卻感歎了句,真是不要命了。
他又給陸辭簡仔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傷口,發現那些小的傷口已經痊愈,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在慢慢愈合,心裡終於徹底安定下來。
正要轉身離去,卻聽見陸辭簡道:“信上說,酒可以解林宴安的毒,你去試試。”
老陳當即點了點頭,連忙退了出去,心裡卻有些對林宴安不滿。
這家夥應該慶幸昏迷了這麼久,不然,當初發現郡主失蹤,在整個潿洲都沒找到人時,他就該被柳兒和王三狠狠揍一頓了。
若不是瞧著林家那小子也是受害者,他可定不會輕饒對方。
正想著,迎麵就瞧見柳兒從不遠處急急忙忙走了過來,滿眼都是著急,“聽說陸大人醒了,是真的嗎?”
距離姑娘失蹤都快一個月了,少主中間隻是短暫清醒了一下,卻因為聽見姑娘失蹤,氣血翻湧,吐了血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這幾日的情況都不好,她險些以為陸大人都醒不過來了。
老陳隻笑著應了聲,“柳兒姑娘不必擔心,少主已經清醒了,往後隻需好好修養就能慢慢恢複。
如今,我們也有了郡主的消息,郡主沒事,現在應當已經和阿古讚一行人前往吐穀渾了。”
柳兒一聽這話,頓時激動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姑娘沒事就好了。”
天知道她這些日子有多自責,多後悔那日沒陪在姑娘身邊。
若是她在,至少能早早把林宴安那家夥給帶走,也不至於叫姑娘如此輕易地被人擄走。
那幾日正是王府亂著的時候,反倒叫那歹人鑽了空子。
見柳兒整個人都鬆了口氣,不像前幾日那樣自責擔心,老陳才繼續道:“春城寄來的信上說,酒可以解林宴安體內的毒。
我一會就去給林家那小子試試,這家夥昏迷這麼久了,想必也很難受。”
柳兒聽見這話,卻隻是冷哼了一聲,不滿道:“讓他繼續躺著吧,才不要給他解毒。”
若不是這家夥忽然拿了那詭異的花回去,郡主也不會昏迷。
老陳見狀,卻隻是笑了笑,知道柳兒在說氣話,沒再說什麼,徑直去了林宴安的房間。
江意綿這兩日都在阿古讚準備的宅子裡休息。
這次急急忙忙從春城來到安城,基本是日夜兼程,大家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再加上阿古讚和一圖這兩日基本都不在府裡,她對吐穀渾也不怎麼熟悉,怕貿然出去引人注意,就暫時待在宅子裡。
眼見著今日天氣正好,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隻讓人覺得舒服,江意綿也打算去附近的街道上瞧瞧。
這次他們在安城停留的時間必不會短,她也不能一直待在府中。
出去瞧瞧,了解一下吐穀渾,和墨閣幾處產業的位置對她有利無害。
想著,她隻對凝香道:“凝香,收拾一下,我們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