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正要去其他貨架上看看,就聽見一道不滿的聲音,“不過就是些不入流的東西,也就是你們這種下等人才會用。”
那原本正欣喜給江意綿介紹的圓臉姑娘聽見這聲音,隻連忙低垂下了頭,有些緊張地道:“原來是薛夫人,夫人想買些什麼,隻用吩咐下人來知會一聲,就有人送到力坤府上了。”
薛靈玉隻挺直腰杆,掃視了眼鋪子的陳設,滿臉不屑地道:“不過都是些低廉的小玩意,能有什麼值得本夫人喜歡的。
我隻是覺得你貨架上的這些東西礙眼罷了,下次不準擺放出來。”
在大晉的時候就隨處可見那些香皂和各種香丸,她早已厭倦了,沒想到來到吐穀渾還要看見這些東西。
一看到這些東西,她就會想到江意綿那個賤人。
實在令人惡心。
想著,她一伸手就要把那些形狀各異的香皂掃落在地。
那圓臉姑娘見狀,隻嚇了一跳,正要上前阻攔,卻見那隻手被另一隻更加纖細修長的手給按住了。
薛靈玉當即有些不滿,看向旁邊的人,隻覺得有些熟悉。
她愣了愣,好一會才猛地想起是前兩日在人群裡,看見的那個身影肖似江意綿的人。
她頓時更是生氣了幾分,不滿道:“你是什麼東西,膽敢阻攔我,是瘋了不成。”
她一把甩開對方的手,滿臉都是怒氣。
江意綿卻隻是淡淡道:“薛夫人是大晉人吧,聽說這香皂在大晉夫人小姐的圈層很是受人喜歡,薛夫人這是沒體驗過,故意貶低?”
薛靈玉一聽這話,當即氣得不輕,沒好氣地道:“本夫人可是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沒體驗過,倒是你,應該是第一次瞧見這新奇的玩意吧。”
說著,她上上下下打量著江意綿,滿眼都是嫌棄。
江意綿卻挑了挑眉,故作驚訝地道:“薛夫人竟然體驗過,那薛夫人口中的下等人豈不是你自己嘍!”
這話一出,一旁的圓臉姑娘沒忍住笑出了聲。
薛靈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賤人耍了,當即大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本夫人是下等人,我今日必須給你這賤人一個教訓。”
說著,伸手就朝著對方臉上甩去。
然而,那手卻被人死死攥住了。
江意綿隻抓住她的手,看著對方,淡淡道:“薛夫人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吧,不會以為逃到了吐穀渾,自己身上的一切就都消失了吧。”
薛靈玉被那雙眼睛盯著,隻覺得後脊一陣陣發涼,尤其是對方那雙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隻讓她有些心虛。
記憶裡的人恍惚和麵前的人重合,這雙眼睛簡直和江意綿一模一樣。
可,可那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會,一定不會是江意綿。
她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對方卻不肯放過她,依舊冷冷盯著她。
隻讓她又氣又急,聲音都尖銳了幾分,“放開我,放開我,來人啊,來人啊,有,有人想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