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對方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從大晉逃走的通緝犯,知道她嫁過人?
不,不可能,她把以前的一切都丟得乾乾淨淨,沒人知道她從前的身份。
好不容易成為力坤格的侍妾,她,她不能被對方丟棄。
力坤格那家夥的手段彆人不清楚,她卻很清楚,那就是個瘋子,最痛恨背叛和欺騙。
若是讓對方知曉她不僅是個嫁過人的女子,還騙了他這麼久,力坤格定不會放過她。
那個賤人不能留,她要殺了她。
果然和江意綿相似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著,她隻連忙掀開車簾,正要對外麵的侍女說,卻猛地想到什麼,瞬間放下車簾。
不行,這件事得她自己來,不能讓她身邊的人知曉。
那些人都是力坤格的人,若是他們知曉,力坤格定然也會知曉,到時候探究起她的身份來,反而壞事。
她得自己去找人。
想明白一切,她才重新靠坐在馬車上,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她如今可不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她身後可是有整個力坤家。
雖隻是個小小的侍妾,但她手中的銀子卻從未缺過,這些日子也攢下了不少,雇幾個人弄死剛才那個賤人綽綽有餘。
想威脅她,做夢。
眼見著薛靈玉帶著人匆匆離開,鋪子外麵的人也都散了。
圓臉姑娘隻鬆了口氣,看向江意綿兩人劫後餘生地道:“姑娘,今日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我這鋪子怕是又要遭殃。”
“又要?”江意綿蹙眉。
那圓臉姑娘隻朝鋪子外麵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力坤家的人,才連忙壓低聲音道:“可不是又要,那位薛夫人實在是古怪,一瞧見這香皂就要命人毀壞。
我已經好久沒擺出來了,想著最近鋪子生意不好,利用這新鮮東西吸引些顧客。
未曾想到剛好被那位夫人瞧見。
如今這力坤家在吐穀渾可沒人敢得罪,姑娘最近還是莫要出門,好好待在家裡,省得被那位薛夫人記恨,到時候出了什麼事。”
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哪是那些權貴的對手,還不是那些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以前被那位夫人瞧見她賣香皂,可是直接把整個櫃台掀了,嚇得她幾日沒開鋪子。
今日那位薛夫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倒是沒為難她,看來她最近幾日最好也不要開張的好。
省得那位薛夫人突然造反,到時候鋪子怕是真的要轉手了。
江意綿遲疑了會才道:“力坤家如今在朝中權勢很大嗎?”
那日聽見力坤格提起自己的哥哥,她猜測力坤家在吐穀渾應當是手握兵權的武將之家。
對方堂而皇之當街殺人,非但沒人阻攔,還有那麼多人看戲,直到最後意識到那些人是吐穀渾人才掀起了一些反對,卻很快被輕飄飄放下,無人再敢說什麼。
那些百姓明擺著是對力坤家感到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