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一具屍魔骷髏,手中撚著一串念珠,在他的身邊,似乎藏著一隻厲詭,傳出來了濃鬱的屍氣。
陸峰知道。
在他身邊,就是他降服的一隻厲詭。
他整個人都縮在了紅衣之中。
仿佛隻要一站起來,就會從這紅衣僧袍之中,脫殼而出。
“紮薩。”
紮薩供養過一段時間智雲上師,智雲上師一眼就認出來了陸峰,他在仔細辨認過了陸峰手上之物後,態度忽然變得極其和藹。
和以往完全不同。
以往,就算是陸峰等幾個僧人,湊齊了學費,想要請其講經。
其都愛答不理。
但是此刻,他就如慈悲的長者一樣。
神色都變得和緩了許多。
“你來找我,有何事情啊?”
陸峰雙手合十,快速的將自己路上想好的說辭告訴了智雲上師。
這一回。
就算是智雲上師也不能等閒視之。
等到陸峰說完。
他豁然站了起來,一瞬間,不是錯覺,陸峰覺得他似乎和整個僧房裡麵的黑暗,合二為一!
化作了一尊大恐怖。
來回踱步。
他聽完了陸峰的話,又見到了卓格頓珠的身份證明。
喜上眉梢!
這位無儘白塔寺的大僧侶自然明白這是多大的機緣在等著他。
他欣喜的道:“好,好好,紮薩,你乾的好!
若是你所言非虛,這一次,你為寺中就立了大功勞!
這一次事情了了,必定有數不清的大富貴、大機緣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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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他知道,這是侖貝家族夢寐以求的,能夠從土司家族咬下一口肉的機會。
蓋因這件事情上。
出現了一名“外道”!
按照道理。
出現“外道”的土司,需要由寺廟進行公案。
同樣,土司和宗本貴族出現爭端。
也是由寺廟之中的上師進行調解的。
而附近最大的寺廟,就是無儘白塔寺。
拋去無儘白塔寺,除非這裡的貴族們願意打官司打到更遠的“東西南北中”之中,北邊第一大寺廟,請北邊第一的紮舉本寺中有頂禮大智慧稱號的“呼圖克圖”裁斷。
否則的話,其餘覬覦噶其拉土司土地、牧場、莊園、奴隸的的土司。
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吃了這個虧!
想到這裡,智雲上師立刻明曉此中奧秘,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僧,侍從僧立刻驚慌起來,知道自己聽到了不應該聽到的事情。
還不等他跪下說話、求饒,智雲上師就動手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戰戰兢兢的侍從僧,厲聲問道:“你剛才可聽到了什麼?”
侍從僧戰戰兢兢的說道:“弟子什麼都未曾聽聞。”
智雲上師直接念了密咒,侍從僧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大聲求饒。
上師不理。
隨著密咒顯現。
智雲上師腳下的黑暗,也直接將侍從僧吞進去。
再度吐出來的時候。
侍從僧忽而變得渾渾噩噩,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如洗滌了一遍記憶的癡傻之人。
智雲上師平淡無奇的說道:“去倉稟院,照看我的駿馬吧。
若我的駿馬有絲毫閃失,我剝了你的皮子。”
就如此。
好端端的一個侍從僧。
就忽然從天上掉到了地上。
陸峰看到這裡。
不但沒有任何的幸災樂禍。
反而隻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傷之感。
這位侍從僧以前在他們這些學僧麵前吆五喝六。
宛若主掌他們生死的大人物。
可是在真正的大僧侶麵前。
卻如豬狗一樣。
任人宰割。
就是因為聽到了秘密。
然而這樣的事情,在侍從僧之中卻很常見。
想要成為大僧侶的侍從僧。
就要被下了密咒,不得口吐上師之秘密。
所有上師所見所聞,都不可泄露。
就算是這樣,他亦沒有逃脫厄運。
為了以防萬一。
被上師啟用了密咒。
又因為被密咒摧殘,沒了作用,就直接被送到了養馬處,做一個養馬僧。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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