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為十?
一者、禮敬諸佛。
……
十者、普皆回向。”
陸峰行走之間,越是往上,就越是感覺自己如同成為了一位佛爺身邊的上師護法,他可以感覺得到,他無是自己一個人上山的。
這一次和他一起上山的人,至少有五個人,在最前麵的就是他跟隨的“佛爺”,那位佛爺的手中應有法器,很有可能是紮瑪如,敲一遍,就是一遍的“空性”。
後麵,則就是“陸峰”了,他一邊發著大願,一邊朝著前麵走著,在他的周圍,便是三位護法上師,手裡拿著鐵棒,口中誦念的《普賢菩薩行願品》,拱衛著他。
陸峰手中持著鐵棒,走啊走啊,然後將自己手邊的鐵棒紮進了地裡!
應是走到了地方,那位在前麵開路的“佛爺”也停了下來,他也在念叨經文,陸峰無知道這位“佛爺”在念叨什麼,因為接下來,“陸峰”將自己背後的褡褳也放了下來,但是背後卻依舊是背著甚麼,無肯放下。
他將褡褳打開,將其中摻雜了佛爺燒的紙灰的香撒在了這裡,然後開始圍繞著這裡開始咒罵,開始罵人,過了很長時間,他才將自己背後之物,給了另外一位上師,他便不再上山了。
應是力氣耗儘了。
不能再上山。
這個時候。
陸峰睜開眼睛。
他從這“腳印”之中流傳下來的“意境”之中走了出來。
果然看到在他的麵前,出現了鐵棒,他順著那腳印,走到了鐵棒的旁邊,不過那佛爺燒的紙,拌了香灰的物,卻早就不在這裡了,也就說明,這一次背著東西上山,是很久時間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從眼前的場麵來看。
第(2/3)頁
第(3/3)頁
那些上師,每一位的修行都很高深,哪怕是過去了這麼多年——陸峰的腳上也出現了慈悲韻,他一腳踏在了雪上,他的“六字大明咒”大慈悲韻是略微高於“不動明王密咒”的,所以他以“六字大明咒”來嘗試。
他也在地麵上留下來了一個腳印。
“這鐵棒上師的修行在我之上。”
陸峰心裡明鏡也似,想到這裡,陸峰就想清楚了。
‘還要往上麼?’
“無用往上了,羅仁·次旦仁珠說的很清楚,有些秘密,不應是我這樣的僧侶知道的。”
陸峰圍繞著這裡看了半日,思考一下,還是未有向上走的心願,於是在這裡就停下來了。
倘若是再往上走,自己便可能看到那些紮舉本寺的僧人在上麵放置了什麼,竟然需要這樣大修行的護法來背著上山。
但是同時,陸峰也可能會遇見不可預測的事情。
於是,陸峰選擇了停步,他選擇回到了修建法寺匠人麵前,小紮西去找石頭了,老紮西則是蹲著這裡,看著此處,直到陸峰來了,方才慌慌張張的說道:“上師老爺。”
他看起來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還有些大恐懼,似乎是害怕自己張嘴就被陸峰剝了皮一般——無是形容詞,他是真的害怕這般,因為眼前的上師看起來是很和藹的,但是誰都無敢相信眼前的上師一直這般和藹。
換而言之,他們的生死,就在眼前上師的一念之間,更何況是為上師建廟這樣的事情之上,陸峰看一眼,立刻明白過來他在害怕什麼。
於是他說道:“老紮西,你說罷,我不會無緣無故賞你鞭子的。
但是你的活要是乾的不好了,你便不要說是吃乾的,你連稀的都吃不上!還不快說,難道你要隱瞞你的上師麼?
莫不是要晚上不吃飯了?”
立刻,這話說出來,老紮西頓時就放心了下來,他連連惶恐說道:“上師,上師,那尋常人住的碉樓,還有老爺們住的碉房,老紮西是會的,老紮西不用畫圖,老紮西都知道應該怎麼做。
可是上師,那菩薩住的地方是甚麼樣子?老紮西不知道呀,老紮西也不敢想啊,老紮西害怕老紮西想了這東西,菩薩就怪罪呀!
上師呀,我該怎麼做?”
陸峰在來的路上,結合自己以前住的房子,其實對於碉房是有一個認識的,這邊的碉房,一般是三層結構,窗戶很小,一樓是做牲畜的房,二樓是主人的房子,三樓是用來晾曬經文的地方。
現在老紮西要將碉房做成日出寺,不會是正常的,陸峰的意思是,做一個碉房群。
那供養“菩薩”的地方要很大,無須什麼進去昏暗,雕塑可怕的護法堂,這裡也無條件做這樣的護法堂,也無可能做佛堂禮拜道,壁畫,更不要說甚麼摩尼寶珠、走獅、奔虎,琉璃瓦,金頂,那是想都不可想的東西。
至於佛堂,更是止一個,裡麵供奉“菩薩”就可以,所以陸峰的意思是,先做一個大大的經堂出來,三層,最上麵的一層,便是供養“菩薩”的地方。
老紮西聞言,心中有數了,看著上師為他指點,他要做事的最後,忽而說道:“上師,上師,真的可動手麼?菩薩允得我們這些人做活麼?”
陸峰剛要說“自然”,但是話沒有說出去,卻堵住了。
陸峰愣住,他站在原地,走來走去,忽而說道:“我為你們加持,無可離開你們左右,你們一日不完成這經堂,我一日不吃,一日不喝,一日不眠,我今在此發誓願。”
他知,不可在這些人麵前提起來自己秘密本尊之名,所以他止在自己內心發大誓願,一日不修建成這大講堂,他一日不眠不休,發完了這誓願,陸峰張嘴,這一次,他對著石匠老紮西字正腔圓的說道:“自然,菩薩允得我們建立此日出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