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勒住了馬匹,無有在朝前走,當然,他們亦無有敢於叫醒“永真格貴”,看到“永真格貴”醒來了,他們臉上方才露出歡喜之色。陸峰睜開眼睛,朝著眼前看去,他們此刻還在一個高點上。
往遠處看了一眼,陸峰神色無有變化。
他看到了一座落在了低處的寺廟,這座寺廟不大不小,但是在這寺廟的左近,卻是一片枯黃色,還帶著暗綠色的草原!
“格貴。”
“圓恒”上前,小心說道:“從此處往前走,再行兩處廟子,就是噶哈爾汗部。
不過這一處廟子的危險之處,便在於‘寶杖寺’旁邊的草原!
‘寶杖寺’之中,現在的主持僧便是了歡大上師。”
“圓恒”將這裡的事情,如觀掌紋,將所有事情,俱都說出來,供“永真格貴”做決定。
在這裡,那一片“草場”,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若是不小心陷落在了這裡,便是他們,都要小心,也有不可歸來的可能。
陸峰見狀,他的一隻眼睛金黃,一隻眼睛赤紅,兩邊佛輪流轉之間,緩緩說道:“那圓恒,通過此間的道路,你可知道麼?”
“圓恒”慚愧,說道:“格貴,那道路便是在廟子之中,都是秘密。
除了廟子之中的商隊,還有附近的牧民,其餘的人,都是不曉得此間的道路。
也許‘了歡大上師’也知道。”
後頭的話,“圓恒”亦有些躊躇了起來,應他清楚,現在去往廟子之中,也無是一件好事。
畢竟那是一位“第四階次第”的僧侶,更重要的,“圓恒”無可得知,這位上師對於他們現在是一副甚麼態度,關涉到了一位“呼圖克圖”的轉世,就算是“第四階次第”的僧侶牽涉其中,亦不是不能。
陸峰說道:“那就去附近尋找一二個牧民過來,我就在這裡等著,速去速回。
無要傷害了他的性命。”
“圓恒”微微點頭,叫其餘兩個人去了。
那二人無有說話,雙腿一夾馬腹,催馬離開。
至於“圓恒”,他是要留在“永真格貴”身邊的。
應他是“永真格貴”的活地圖,隨著其餘二位僧人出去,陸峰還是看著遠處的草場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草場上的死氣,叫陸峰十分不舒服,他不清楚此處發生過甚麼,但是若是有必要,他無可能進入此間,此間實在是太詭異了,不是有“厲詭”的詭異,是另外一種純粹的“死亡”!
至於廟子之中傳來的香味,供品的味道,還有念經的聲音,陸峰俱都不在意。
他們和這“死亡”糾纏在了一起,形成了劇烈的反差,在這樣的反差之下,就算是這廟子,都變得極其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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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等待,過了半晌,還真的等到了僧人們帶來了“牧民”。
止那“牧民”,在“密法域”,也算是一個無有破產的頭人了。
還帶著一把刀子。
不過常年的風吹日曬,還是叫這樣一位“頭人”,展現出來了超出年齡的“滄桑”。他還有些發抖,無清楚這些大僧侶將他帶過來如何,聽到眼前的大僧侶叫他帶著他過了這草場,這位牧民的神色,立時就變了。
止他想要苦苦哀求,卻被眼前的大僧侶一把拖住,一股暖流入了他的身體。
陸峰以“大慈悲韻”相助他,叫他安定了心神,將他身上的“沉屙”都往出消散了許多,方才徐徐說道:“你放心我,我止叫你帶路。
在這會後,我不死,你不死。
你放心帶我過去。
過去之後,自然會有菩薩的恩賜。”
陸峰持密咒,從自己的藤箱之中,找到了一個“金剛結”遞給了他,說道:“走罷,無須得擔心旁的事情,你止須得帶好你的路就好。”
不知為何,聽到了眼前大僧侶所說的話,這“頭人”心中到底是安定了下來,他珍重的將“金剛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雙手合十無可得知念了甚麼之後,被“圓信”一把拖上了馬,坐在自己前麵,為眾人指路。
陸峰在最後壓陣。
在路上,陸峰再度打開了那“藤箱”,自始至終,這一個“藤箱”,止陸峰自己打開過,便是去“噶哈爾汗部”,亦是陸峰說的。
其餘的僧人,都不敢對此置喙。
其實尋找佛子,本來便是一件難事,從大佛爺圓寂之後,程序開始走。到後來尋找,先找到大方麵,再找到小地方,利用何種手段細細的追尋,從幾個符合規定的人之中,拔擢出來一個,甚至有的寺廟會將幾個人一起送到了廟子之中,進行角逐,止那獲勝的一位,方才可能是佛子,所以這個過程,並不簡單,一般都會耗費旬月時間,或者是半年,乃至於翻年而走,到了下一次的“新年”,都有可能。
如上一次陸峰去找“無儘白塔寺”的“呼圖克圖”的轉世佛子,那般順利的,的確都是少數,反而經年累月的,方是正經,故而在陸峰,陸峰獨自打開了那“藤箱”,看到了裡麵之物,看了一眼之後,他再度將其合上。
在此期間,無有一個人膽敢將目光放向此處。唯恐自己的動作被“永真格貴”當做是要窺視秘密。
無端丟了性命。
看完了“藤箱”,陸峰問道:“你叫做甚麼名字?外號亦可。”
陸峰問旁邊的“牧民”。
這“牧民”小心翼翼說道:“佛爺,他們都叫我老日穀。”
“老日穀。”
陸峰點了點頭,問道:“你走過這裡?”
老日穀不敢怠慢眼前的佛爺,說道:“是哩,是哩,佛爺,我走過這裡。
不過卻不敢進入了這裡,止敢從這旁邊過去,是為了找到大人家的牛羊。”
老日穀更加小心。
陸峰點了點頭,一路之上,再也無有說話,除了為眾人念經祈福,還有為水囊之中的水做加持,叫老日穀喝下。
其餘的時候,陸峰連口都不張。
老日穀帶著眾人繞開了道路,便是連行二日,經過了此間,眾人方才鬆了一口氣。
便是陸峰,都如在肩膀上卸下來了一座大山!
如釋重負!
在這期間,陸峰真切感受到了此地的“死”。
在這一路上,無有人窺視,無有活物的動靜。
也無有厲詭。
就是單純的“死亡”。
陸峰不得不安慰這些人和牲口,叫他們不被死氣所害,糊裡糊塗的在這裡自殺,離開這裡之後,陸峰將裡麵的信封拿了出來,不過他順著這信封所指示,遠遠看到了那部落之中的地方之後,陸峰直接“勒馬”,開口說道:“走,回去,我們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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