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無跡的草場旁邊,“嘎日瑪”小佛子壓低了身子,將自己伏在了馬上,他的馬兒跑得飛快,可是再如何飛快,到了這一步,亦是到了快要累斃了的程度。
到了此地,馬兒終於是緩慢了下來。那喘息的樣子,可以看出,它已經壽元無多。
“嘎日瑪”在馬上直起來了身子,回頭緊張的望去。
無是其餘的事情,是他感覺到的追兵,還在不遠處。
“嘎日瑪”感覺到的追兵,不是那些穿著僧袍的大僧侶,是另外一種東西,他們就在遠處,忽遠忽近的跟著他,就在天上,可是一會兒卻又在地上。
“嘎日瑪”回頭卻又看不到。
但是無論“嘎日瑪”座下的馬匹跑的如何飛快,他們都牢牢的跟在了“嘎日瑪”的身後,咬的死死的,就像是“嘎日瑪”見過的狼。
那些狼群在狩獵的時候,會咬傷羊,但是卻不會撲上去,它們會不斷的騷擾這些羊群叫它們慌,叫它們亂,直到對狼構不成威脅。
這個時候,它們剛才會忽而的撲上去,一口咬死了這些羊。
現在在他身後追著的這些,便如同是狼一樣。
“嘎日瑪”感覺自己就是那一隻羊。
所以他止能逃亡了這裡。
他不知道這裡是“寶杖寺”,也無可得眼前的草場。
但是他感覺來到這裡,可以幫助自己甩脫後麵之物。
至於說在這裡會遇見甚麼,他都顧不得了。
他就想要一頭撞進此處。
但是他願意進去,他座下的馬匹卻不願意了。
這馬兒決絕的,死死的盯在了原地,不肯再移動分毫,“嘎日瑪”從馬上下來,他也不抽打這馬兒。
看著馬兒,“嘎日瑪”也不知道為何,眼中就流出眼淚來。
他將自己的額頭貼著馬兒的“額頭”——為此,馬兒還將自己的“額頭”低下來,叫“嘎日瑪”能夠夠到。
一人一馬就這樣貼在一起,“嘎日瑪”輕聲說道:“馬兒,馬兒,你就是我的龍,你就是我的護法。
你帶著我到了這裡,你為何不往裡麵走了?
是這裡麵有甚麼東西,叫你不喜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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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馬兒,你能告訴我麼?”
馬兒也流淚了,但是旋即,它猛然一甩頭,將“嘎日瑪”甩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轉身就跑了出去。
“嘎日瑪”雙手抻著地,看著離開的馬兒,無有說話。
直到馬兒不見了,他才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淚,摸了自己一臉的泥巴,毅然決然的朝著眼前的這“草場”深處走了過去。
說起來也奇怪,這個草場,明明就是一片無遮攔的平地。
就是比較遙遠支出,有兩個可以稱之為“丘”的地。
可是“嘎日瑪”這樣一個六歲的娃子走進去之後,幾步就不見了。
留下來了這死氣沉沉的草場,叫人不甚舒適。
至於說那些追著馬兒過來的僧人,在“嘎日瑪”進入了草場之後不久,他們便追到了此地。
隨後勒馬在了此處。
最前頭的那個僧人越眾,盯著眼前的場景,一言不發。
和“嘎日瑪”遇見的情況一樣,他們座下的馬匹不管是如何抽打,都一動不動,連嘶鳴一聲都無,就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狀,最前麵的上師說道:“圓忽,你去四周再去探探腳印,看看他是否騎著馬離開。”
“圓了,你守著這些馬匹。”
“其餘人,隨我下馬,前去一看。”
說話的功夫,被叫到了名字的僧人翻身下馬,開始收束馬匹。
其餘的僧人從馬上下來,跟在了這位大上師的身後。
這位護法僧身形高大,臉頰無肉,頭頂上的短發,呈現花白二色,他比其餘的僧人都要高大出半個頭,更加值得注意的是他身上的諸多“人皮”法器,這些法器都止代表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這位僧人的修為,已經高深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以使用這些“人皮”法器。
這位“大上師”站在了草場外頭,無有進去。
原本,他們可以提前追到了人物。
但是每每快要追到時候,便總是有種種意外發現。
便是連最前麵的大上師,都不得不在每一次意外的時候,“懺罪禮拜”。
由此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也是無有了法子的事情,應這每一次的意外,都不可等閒視之,但是他們又不得不來,望著這“名聲廣大”的草場,大上師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片刻,“圓忽”從外麵走了回來,他看起來有些失望,說道:“了全護法,他應是進了眼前這草場,那馬兒不肯進去,被人放了。
那馬是空跑了的。”
“給你們些時間收拾一下,圓忽,圓了,你們守在此處,看護住馬匹。
剩下來的人,俱都和我一起入這草場。”
被稱之為了全的護法不容置疑。
其餘人亦不敢質疑。
這個時候,“了全護法”從自己的褡褳之中,珍而重之的拿出來了一物,他用手解開了上麵的布匹,一層一層的接下來了此物上麵之物。
其餘的僧人都不敢去看。
“了全護法”露出來了此物,這應是一件熟銅製物,甚至看上去,都有些不像是“密法域”的東西,更像是一個“風水羅盤”,上麵密密麻麻的字符,“了全護法”深吸了一口氣,竟然從袖子之中拿出來了一張符籙,燃燒之後,放在了羅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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