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密法域”,哪裡能尋得到那般潑天大的業力?能夠叫一位“寶帳怙主”都跑掉?
若是時時,日日都見得如此大的“業力”,也無須得擔心“寶帳怙主”是不是會跑了。
那修甚麼都無用。
修甚麼,遇見了也就是一個“死”字。
所以“圓忽”掀開了帳篷,卻不出去。
他小心謹慎的看著外頭。
外頭幾匹馬兒俱都留在遠處,周圍的草都被它們吃乾淨了。
此刻這些馬兒看起來都無有問題。
至於周圍環境。
也無有變化。
但,“圓忽”卻總是覺得自己看向了外頭,總是有哪處不睦。
於是乎,不得已之下,“圓忽”便想要“佛心印照”,但是就是這樣一下,等到他發現哪裡不對的時候,便止一股子止不住的寒氣,從自己背後的尾椎骨爬了上去。
直接爬到了他的頭頂。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便是這打的這一個哆嗦,他右肩膀上的“酥油燈”,被人一口氣吹滅了。
背後似乎還傳來了女人的嬉笑聲音。
“圓忽”下意識的抬頭。
便是這一抬頭。
他臉上露出來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在這之後,此處到底是安寧了。
風一吹。
這帳篷之上,原先還在的“寶帳怙主”,早就消失無見。
連帶著此處的“馬匹”,俱都消失無見,此處,空空蕩蕩。
不過,也不算是徹底的空蕩。
畢竟,
路邊的“瑪尼堆”和“帳篷”,留下來的“栓馬石”,都表示在此處,曾經有人停留。
不過這些人,都不見了罷!
再複安靜。
……
“都住。”
陸峰抬手說道,陸峰一行人到了此處的時候,座下的牲畜們都無反應,但是陸峰卻有了反應。
他撚動著念珠的手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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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他們追蹤不費力氣。那些人的馬匹痕跡,壓根就無有打算隱藏,他們不曾懼怕,應不在意。
陸峰就在這裡,看著遠處的營地,營地之中一片乾淨,一個人都無。
但是此處的所有,俱都齊全。
地上的密咒,藥材的味道,還有篝火的味道,奶茶的味道,都停留在這裡過。
“圓恒僧”在陸峰的背後。
他想要檢查此處,被陸峰拉住、
他在這裡再度看了些許時日,方才說道:“且出來罷!我無可得知你是甚麼人,但是你既然遇見了僧侶,卻不出來,你是欲要做甚麼——
當然,若是你還不出來。”
陸峰無有大言威脅,也不須得威脅。
察覺到了自己被發現的人,從眼前的陰影之中,便走了出來。
一共是有三個人。
那為首之人仿佛初見陸峰一樣,不過他雙手合十,卻張口叫出來了陸峰的“法號”。
“永真上師。”
那人竟然徐徐說道,對著陸峰行禮。
陸峰看到了此人,無甚驚奇。
但是在他之後的這些僧人,看到了對方,都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之中的含義,不言自明。
‘他們為何會在這裡?’
陸峰身後的三位經論僧實在是未曾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章京家族”的人。
“章京家族”的人,見過一次,自然無會忘卻。
就像是僧人們多是短發一般。
——“密法域”的因地製宜。
這些“章京家族”的人,他們的後頭,都掛著長長的辮子,除了“章京家族”的人,其餘家族的人,便是有“辮子”,也和這“辮子”不一樣,“章京家族”的“辮子”,在草原上,都極難清洗。
並且,他們都披甲。
不過現今在了前頭的人,卻是一位無有著甲,止穿著馬褂的人,他從陰影之中出來,陸峰察覺到了他身上的“詭韻”,濃烈又惡意,惡毒又霸道。
故而。
此人,絕對無有他臉上表現出來的這般和藹,溫和,甚至於這種“詭韻”的共生,是陸峰在其餘的僧人身上,都無有看到過的。
算得上是初次近距離見麵,陸峰見到了這些“章京家族”之後,第一次的感覺。
“你們是章京家族的人?這附近,是你們的草場?”
陸峰明知故問。
那最前麵,脖子上掛著一串蜜蠟,前額光溜溜,掛著辮子的人,亦不在意眼前“永真上師”不下馬,有些無理。
他神色如常說道:“永真上師,這附近無有我們的草場。
止不過,我們亦是追蹤了‘厲詭’前來此地。
無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了‘永真上師’。
上師慈悲,廟子慈悲。”
“厲詭?”
無在意後頭的“恭維”。
陸峰在此地看了一眼,說道:“是甚麼樣子的‘厲詭’,值得諸位像是被狼追著的黃羊一樣,跑了這麼遠?
再往前頭,可就是‘迷蹤草場’了。
一不小心陷落在了裡麵,便是菩薩都難以保佑,你們為了‘厲詭’,如何跑到了這麼遠?”
陸峰也實話實話。
他說話的功夫,便從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來了一物,在那人麵前微微一招。
雖止一瞬,但是陸峰清楚,對方必定是看到了。
他拿出來的,自然就是“卓格頓珠”上師給他的那張“壓花紙”。
陸峰無有忘記過,“卓格頓珠上師”對他的囑咐之中,有一項是明顯偏向了“章京家族”的。
“卓格頓珠上師”叫他若是在草原上見到“章京家族”和“汗王家族”作對,須得叫他“永真”,助“章京家族”一臂之力。
想來,“卓格頓珠”的家族,和“章京家族”,必定是走的比較近。
他打算如此試試。
結果不出所料。
見到了“壓花紙”,那最前麵的人,立刻神色一變,臉上的笑容,真摯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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