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希卡利雖然狀態不是很好,但是作為一個藍族出生的學者,還是保持了自己彬彬有禮的一麵,和那些紅族的莽子不一樣,藍族的人天生情感細膩又溫潤,天生就很擅長察言觀色,每一個光之國的藍族,都是天生的詩人,有著極強的同理心。
“雖然你很有禮貌,但是如果我告訴你,你現在坐在了我的位置上,那你又該這麼應對呢?”卡斯托一頭霧水的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希卡利,終於忍不住提醒了起來。
“哦,不好意思,習慣了。”
兩個人重新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看了看已經開始神遊天外的希卡利,卡斯托有些無奈的問道,“我已經給出了我的處理結論,為什麼你還會來找我?”
“我看了你給的處理方案,我覺得不太妥當。”希卡利搖了搖頭,“光之國剛剛完成了一場巨大的戰爭,這場戰爭為光之國帶了了很大的傷亡,雖然有生命固化技術,但是戰後的銀十字軍已經很忙了,我覺得我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再帶給奧特之母更多的工作了。”
“而且,我還是這次戰爭的導火索,如果要我主動去找奧特之母,我不願意。”
卡斯托理解希卡利意思,如果他真的能夠那麼簡單的就去找奧特之母看病,那麼他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就轉牛角尖了,問題是......
“那你的病怎麼辦?”
“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知道的卡斯托,你是光之國最早提出心理醫學的人,而且你看出了我的疾病,我覺得你一定能夠給我解決的方法。”
希卡利一臉的認真,問題是,卡斯托自己都實在是不清楚,對方這股子信任,出自何處。
“等等,你應該知道的吧,我不擅長這個。”
“沒事的,所以我們隻是聊聊天。”希卡利安慰著卡斯托,“我隻是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啟發。”
一邊說著,希卡利一邊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了一個小屏幕,然後坐直了身子。
卡斯托撓了撓頭:“......”
希卡利點了點頭:“嗯嗯嗯嗯,我明白了。”
卡斯托:“你明白什麼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有道理,原來是我在工作中培養出來的發散性思維,導致的我特彆容易胡思亂想!”希卡利嚴肅的點著頭,然後屏幕上坐著記錄。
看著希卡利在屏幕上飛快的輸入著數據,卡斯托無語了,“喂,到底誰是病人?!你自己給自己看病?這合理嗎?”
“哦!有道理,醫者無法自醫,雖然我能夠用科學的方法分析自己,但是我永遠無法坐到絕對客觀的看待自己。”希卡利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艸,你能不能彆發神經,你這樣我很害怕,你不會走火入魔,要黑化了吧?”
希卡利愣了一下,然後手顫抖了起來,一邊記錄,一邊碎碎念著,“我的精神狀態也許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可能已經接近於光之國唯一的罪犯,貝利亞黑化時的狀態了。”
“該死,希卡利你可彆胡說,我說了多少次,老貝是與雷布拉德星人的靈魂融合了,他和傳統意義上的黑化有區彆。”聽著希卡利的腦部,卡斯托隻覺得,腦殼一陣疼痛。
“即使自己的養父已經成為了光之國最大的,且是唯一的罪犯,可是卻還是維護著對方。”希卡利抬起頭感動的看著卡斯托,“這就是你這麼堅強的原因嗎?所以你是在提醒我,我應該和其他人產生更多的羈絆嗎?”
卡斯托:......
“算了,隨便吧,你的外出申請通過了。”
希卡利:!
“對啊,接下來又到了我們加固奧特監獄的時候,你是想要我陪你去看看,你是如何與貝利亞相處的嗎?把自己的傷口撕開來給我看,太感人了,卡斯托。”
“...以你們藍族的精神狀況,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覺得是正常的了。”卡斯托無語的看著希卡利,“隨便吧,本來前往奧特監獄就需要你在。”
“雖然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更應該去醫院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