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哨子,是電子局家屬院特有的形式,從陳陽小時候當孩子王開始,就立下一條規矩,如果我陳陽有事了,你們誰不上,那以後就不要玩我的玩具,吃我的零食。
而一旦陳陽這個團隊裡,誰被人欺負了,就會有人吹口哨,召集小夥伴聚集,要是你幾次都不到,就被淘汰出這個團隊了。
起初這個隊伍不是很大,隨著時間推移,到了高中時代,陳陽身後已經站著有二十多個人了。
隨著年齡增長,大家上班之後,吹哨子的時候越來越少了,陳陽身後的人也少了,直到停薪留職之後,陳陽在院子裡,可謂一呼百應。
因為陳陽停薪留職之後,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在家裡躺著怨天尤人,開始利用父親之前的關係,拿著禮品跑人脈。
哪個機關大樓需要搬家,哪個工廠需要力工,哪個貨站需要搬運工,反正隻要有活,我們就乾。
因為陳陽能搞到活,跟著陳陽有錢掙,這隊伍壯大一度壯大到三十多人。
而陳陽隻負責聯係活,他從來不乾活,每個乾活回來的人,都要給陳陽人頭錢,像這種活一般給的錢都不多,所以陳陽每人抽兩元、三元的人頭錢,你不給也可以,下次我也不帶你去。
糖豆本名叫秦浩峰,從小就是陳陽的小跟班。本來前天陳陽給院裡人找了翻沙的貨,昨天由於回來的太晚,也太累,他就沒來找陳陽送大家的人頭錢。
今天早上想著把錢給陳陽送來,順道給陳陽家帶了油條和豆漿,正好碰上了唐大虎等人來搗亂。
“噓~~~~噓噓!”秦浩峰掐著嘴吹了幾聲口哨,之後在院子中間喊道,“抄家夥,有人堵陽哥來了!”
電子局家屬院,兩棟六層紅磚樓,每棟樓兩個單元,一層是三戶人家,廚房這側都靠近院裡,又是早飯時間,家家聽的是清清楚楚。
沒過幾分鐘,三十多名年輕人紛紛跑了下來。有人手裡拿著掃把,有人手裡拿著拖布,有人手裡拿著鍋鏟,甚至有人拿著笊籬。
第一個衝出來的,是一名身高快到一米九的鐵塔漢子,上身赤裸,一身健碩的肌肉,下身就穿了個褲頭,腳下隻穿了一隻拖鞋,陳陽的第一戰將,趙鐵柱。
“柱子,陽哥家單元口!”秦浩峰向他喊了一句,順手抄起了一塊磚頭。
當趙鐵柱到一單元門口的時候,正好唐大虎一名小弟出來,趙鐵柱上去一腳,又給活生生踹回去了。衝進去之後,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兩隻拳頭見人就砸,一時間人仰馬翻。
“柱子,把這個大個子拉出去,使勁打!”陳陽喊了一句,此時樓上也有人衝下來了,陳陽快速舞動手裡的拖布,將唐大虎等人往外麵攆。
“你大爺,敢上這來搗亂,也不打聽打聽!”趙鐵柱一拳打在唐大虎臉上,唐大虎眼前瞬間全是金星,任由趙鐵柱勒著自己脖子,向外拖。
三十多名家屬院小夥子,瞬間將唐大虎等人拖出了樓道,在院子裡圍成圈,你一腳,我一腳輪番踢著。
“大成子,你不下去參與一下?陳陽都吹哨子了?”
“老婆,我現在下去估計晚了吧,都差不多結束了。”
“結束了不正好,證明你去了,日後有用到他的地方呢?”
“行!你給我癢癢撓乾啥?”
趙鐵柱一隻手臂勒著唐大虎的脖子,唐大虎自認自己力氣不差,但是在趙鐵柱麵前,直接就被碾壓了。即便用儘了力氣也掙紮不開,憋的滿臉通紅。
陳陽衝到唐大虎麵前,輪圓手臂,就是兩個嘴巴子,不解氣的陳陽,掄起拖布杆,使勁砸在了唐大虎腹部。
“啊!”唐大虎疼的一聲大叫,“妹夫,妹夫,我錯了,彆打了!”
趙鐵柱一聽,原來是陳陽大舅哥,剛想放手,陳陽在旁邊又是一個嘴巴子,“誰t是你妹夫!”
趙鐵柱聽到這裡,什麼都沒想,輪圈手臂朝著唐大虎臉上就是一圈,正好砸在鼻子上,一股鮮血順著唐大虎鼻孔流了出來。
“還敢蒙老子,你活膩歪了!”趙鐵柱在唐大虎耳朵邊上,大聲喊著,震的唐大虎耳朵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