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向回走去,柱子和糖豆兩人一聲不吭。範海洋那一句話,深深紮進了兩人心裡,如果兩人不是跟著陳陽,現在跟大院裡的那些年輕人沒什麼兩樣。
“你倆咋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陳陽遞給兩人每人一根煙,笑著向兩人問道。
兩人在心裡想什麼,陳陽再清楚不過了。秦浩峰點燃香煙,看了一眼柱子,伸手懟了一下柱子說道,“柱子,以後咱們在院裡低調一點,免得讓人家眼紅。”
“憑啥?”柱子一臉不服的說道,“老子憑本事掙的錢,他憑啥眼紅?打不死他們,就是欠揍!”
“你是不是虎?”秦浩峰踢了柱子屁股一腳,“還你憑本事掙的錢,你有啥本事?那不是陽哥帶著咱倆掙的麼?”
說完秦浩峰掰著手指頭向柱子說道,“你看,李凡武都混成啥樣了?吃頓燒餅還得用藏著鞋墊底下的錢;你在看看院裡其他年輕人都抽的啥,喝的啥,吃的啥?”
“剛才範海洋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呀?咱們再這麼高調下去,人家記恨陽哥,這不是給陽哥找事麼?”
陳陽一邊笑著一邊聽秦浩峰說著,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兩人。柱子聽完秦浩峰說的,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我……”柱子轉轉眼睛,貌似秦浩峰說的沒錯,自從陽哥帶著兩人掙錢開始,院子裡的人跟自己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他們憑啥眼紅?”柱子雖然心裡明白,但嘴上依舊不服氣,“老子憑本事巴結的陽哥,他們有本事也巴結唄!”
“我……”似秦浩峰嘴巴這麼能說的人,都被柱子一句話給懟的說不出話來。秦浩峰著實沒想到柱子說出了這麼一套理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哈哈!”陳陽在旁邊哈哈大笑,柱子這話雖然有些不要臉,但卻說出一個道理,隻要你把不要臉做到極致,那就能掙到錢。
“你純純的一頭驢,跟你說啥你都聽不進去!”秦浩峰白了柱子一眼,自顧抽著煙。
幾人打打鬨鬨就走到方子薇家樓下,陳陽上去接方子薇去自己家吃飯,秦浩峰和柱子繼續往大院走著。
“糖豆,把你的大哥大給我。”眼看著到了大院門口,柱子伸手向秦浩峰要大哥大。
“憑啥?你自己不也有麼?”秦浩峰不知道柱子要乾啥。
“你不是要低調麼,我不怕,我拿倆,你低調點省得給陽哥惹事。”柱子笑眯眯的說著。
“滾!”秦浩峰白了柱子一眼,這家夥平時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也不知道為啥,專門懟自己。
“哈哈,你不也是想顯擺麼,還說我,切!”柱子跟著秦浩峰,兩人笑嗬嗬向大院走進去,走進大院的時候,柱子還將大哥大拿出來。
“喂,孫老板呀,今天我們出來辦點事,沒在店裡,明天你上午……”秦浩峰看著柱子嘚瑟的樣子,心裡不由罵了一句,這家夥真能嘚瑟。
接下來一連幾天,三人也沒找到喜子的影子。雖然從範海洋口中得知喜子姑姑家好像在二中附近,可是那一片太大了,僅憑三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找到。
再說陳陽還有古董店要看著,找了兩天不見喜子的身影,陳陽決定先不找了,自己還不信了,這家夥能不回電子局大院不成。
趙潔上任之後,在得知裴靜光被工作組帶走在會後,立即對安慶製藥下發整改通知,安慶製藥大門被貼上了封條,對外宣布安慶製藥進行整改,暫時停止生產。
一時間安慶製藥人心惶惶,作為裴靜光的秘書,陶文靜最近心裡慌慌張張的。雖然表麵上自己是裴靜光的秘書,而私下裡裴靜光包養了自己,現在裴靜光被帶走了,自己知道裴靜光很多事情,說不定哪天自己也被帶走了。
“妹子,你老慌什麼,”陶文靜麵前坐著一名打扮妖豔的女子,如果秦浩峰在這裡,準得上去親切的叫聲姐。
“你們安慶製藥那麼大的企業,裴老板又神通廣大的,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女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安慰著陶文靜。
“姐,這次不一樣。”陶文靜有些心神不寧,“我聽說這次上麵下來工作組,出手特彆利索。好多相關領導被叫到工作組之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其中市委的譚書記都沒回來。”
女子聽完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事情自己也聽說了一些,現在看來這是真事呀。
“喲,要是那樣,你自己得早做打算了。”女人輕輕放下茶杯,小心翼翼說道,“文靜,我就是從京城過來的,這你知道的吧。在京城我可是見過不少類似的事情,如果說這上麵的領導想搞你們,那就是一個字,快!”
“你彆看你們腳掌大,在江城地麵上踩的穩當,可人家上麵那都是如來佛,手掌隨便一翻,你們就在五行山下了。”
說道這裡,女人拉過陶文靜的小手,“妹子,你自己掂量著,有些事情得早做打算。”
陶文靜本來就鬨心,現在被女人這麼一說,心裡更亂了。拉著女人手問道,“黃姐,你見多識廣,跟我說說,現在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黃姐冷笑了一聲,“這時候當然是保自己了,首先把錢抓在自己手裡,那可是咱們女人的本錢。至於那些臭男人麼,能甩他們多遠就多遠,根本不用管他們!”
“把能換成錢的物件都換成錢,包括房子在內。”黃姐湊近陶文靜小聲說道,“之後拿錢離開這是非之地,妹子,這都是你用青春換來的,彆到時候弄的你自己一身騷。你要先下手為強!”
陶文靜覺得黃姐說的沒錯,自己可是知道裴靜光不少事情,可不想跟著他進去蹲大牢。送走了黃姐之後,陶文靜坐在椅子上琢磨了起來。
裴靜光平時給了自己不少錢,可大部分自己都揮霍了,現在手裡也就幾萬元,根本沒有多少錢了。但裴靜光平時給自己買了不少首飾,倒是可以換不少錢,可即便賣了也沒有多少錢。
想來想去,陶文靜突然想起來,裴靜光曾經用自己的名字,買了一處小二樓,那可是他和一些領導私下會麵的地方,那樓是自己的名字,不如趕緊處理了,自己拿錢出去先躲躲。
“對,就這麼乾!”陶文靜下定決心,雖然現在買樓的人不多,但隻要價格便宜,陶文靜相信很快就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