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蔡館長扭頭看向了陳陽,突然一側嘴角翹了起來,“陳老板,我明白了。你手裡有一隻真的青銅方尊,之後你又做了一隻仿品,你想魚目混珠!”
“蔡館長,你彆信口開河。”柱子在旁邊瞪大了眼睛,一副不高興的語氣,“你挺大的一個館長怎麼能胡說呢,你上次看的不就是這隻麼?”
說著話,柱子伸手將青銅方尊轉了一個麵,表示上次蔡館長隻看了一麵,根本都沒看到其他三麵,明明就是他自己看錯了。
“各位領導,你們相信我,”蔡館長看著一眾人說道,“雖然說我上次隻看了一麵,但絕不是這隻。”說著話,蔡館長伸手指向陳陽,“指定是陳老板想用這隻仿品把你們糊弄走,之後將手裡的真品賣掉!”
陳陽聽到這裡當時就不樂意了,瞥了一眼蔡館長,“蔡館長,我勸你不要胡說,你說我手裡有一隻真品,那我問你,你怎麼證明,上次你看的不是這隻?”
說著話,陳陽走到青銅方尊麵前,指著上次蔡館長看的那一麵,讓蔡館長說出跟上次看的時候,哪裡不一樣。
薑玉梅這隻青銅方尊仿的,其中一麵簡直跟那隻真品一模一樣,就連鏽跡都絲毫不差,彆說蔡館長了,就連薑宏曄都分不出來。現在被陳陽這麼一問,蔡館長還真說不出來哪裡不同。
“蔡館長,菜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陳陽在旁邊抱著肩膀冷笑了一下,“你怎麼證明我手裡有真品?但我可有證人,證明我親手做了這隻青銅方尊!”
“師叔,對吧!”
“啊啊!!”宋青雲聽到陳陽喊自己,抬頭看向陳陽,隨後放下手裡的茶杯,向幾人點點頭,“這小子鼓搗這玩意的時候,我沒少罵他!”
“你們說,這玩意做出來多不容易,又得煉銅,還得弄模什麼的,他家又沒有空閒的地方,而且他媳婦還懷孕。為了不打擾他家裡人休息,這小子那段時間天天泡在我家後院,一鼓搗就是一晚上,給我家後院造的那個埋汰,連我家下水道都給堵了!”
“你們說說,鼓搗出玩意有啥用?”說到最後,宋青雲瞪了陳陽一眼,“又賣不了,錢搭了不少,還弄一屁眼事!”
“敗家孩子!”
聽完宋青雲說的,兩位巡管員看了看陳陽,又側頭跟朱玉潔和杜裡仁小聲嘀咕著,朱玉潔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件青銅方尊能仿造的確實不錯,但絕對不是陳陽親手仿的,剛才他一說怎麼做出來的範線,朱玉潔心裡就明白了。
要是光是陳陽,這件事就好辦了。可宋青雲是陳陽的師叔,自己是知道的,現在宋青雲出來給他作證,要是自己再說什麼,那就是分明跟宋開元過不去了,所以這事自己還是不要亂說話,免得得罪了人。
杜裡仁低頭喝著茶水,也不說話。先不說陳陽有沒有這種手藝,單單從青銅方尊的紋飾和銘文上來看,如果沒有一件真的,這物件是很難仿出來的,現在那些專業做偽的人,想做一件青銅器,都得有個參照呢,何況他陳陽了。
可是宋青雲的麵子不能不給,畢竟他後麵還有宋開元呢,而且你知道那件真的青銅器,現在是在陳陽手裡,還是宋開元手裡,這要是追到最後,青銅器在宋開元手裡,那可就熱鬨了。
“各位領導,”這時候薑濤笑著站了出來,“我是支持蔡館長的,咱們仔細想想,如果沒有一件真的青銅方尊在手,陳老板又怎麼能做出如此的仿品呢?”
“我們古董行的人都知道”
“喂,喂,”沒等薑濤說完,陳陽直接向喊了兩聲,“薑館長,我終於知道你這輩子為啥隻能做一輩子館長了!”
“你都不學習的麼?現在科技都發達呀,資料多全呀,看看!”說著話,陳陽走到自己的書架上,從裡麵拿出兩本關於青銅器的書籍,隨後將書放在薑濤麵前,“薑館長,我麻煩您學習一下好不好,彆給咱們江東省丟人。”
“看看這上麵,”陳陽打開書,將上麵的彩頁展示給眾人,“介紹的得仔細呀,還有這本,這上麵都寫了,失蠟法的工藝流程,還引用了明代《天工造物》上上麵的圖頁和配比方法。”
朱玉潔和杜裡仁聽完也不由神頭湊過去看了起來,這上麵的內容還真跟陳陽說的一樣,上麵詳細記錄了如何用失蠟法製作青銅器,杜裡仁看完之後眉頭皺在了一起,示意陳陽將書遞給自己,詳細的看了起來。
“薑館長,學習呀!你不學習怎麼進步呢?”陳陽抱著肩膀,笑著看著薑濤,“難道你想成為第二個關院長?”
薑濤聽陳陽這麼說完,頓時不敢開口了,陳陽這分明是在警告自己,再多說一句話,自己就讓他變成第二個關金川。
“誰t讓這種書出版的!”杜裡仁看完之後,重重拍了一下桌麵,生氣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