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聽柱子在電話裡說井上一生的弟弟找上門來了,不由心裡咯噔一下,匆忙往嘴裡送了幾口吃的,拿上自己的手包開上汽車,直接向店鋪方向駛去。
當陳陽趕到店鋪的時候,井上彥一坐在店裡,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當看到陳陽著急忙慌跑進來的時候,井上彥一抿嘴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慢慢放在了桌麵上,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隻要自己一出現,他分寸就亂了!
“井上先生在哪呢?”陳陽走進店鋪,掃了一眼店鋪,直接開口向秦浩峰問道。
秦浩峰看看陳陽,眼珠轉了一下,屋裡這幾個人,除了自己人以外,就一位生人,哥能不知道他就是井上麼,哥呀,估計又有什麼壞心眼了!
想到這裡,秦浩峰笑著示意陳陽,“哥,井上先生不就在那裡坐著麼?”
“你彆鬨,”陳陽瞪了一眼秦浩峰,隨後向井上彥一笑了一下,“你這小子,怎麼瞎說呢!井上先生我能不認識麼,他怎麼可能是井上先生呢!”
“你這不是咒顧客,是死鬼麼!”
陳陽這句話說的聲音不大,絲毫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井上彥一聽完臉上微微一冷,隨後看向陳陽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玩味起來,這小子有點意思。
勞杉和柱子聽完,在旁邊咧嘴嘿嘿一笑,秦浩峰也笑了一下,隨後向陳陽解釋了一番。
“井上先生的弟弟,”陳陽微微吃了一驚,“哎喲喂,你這小子,不早說清楚嘍!”
說完話,陳陽堆起一臉的笑容,快步走到井上彥一麵前,熱情的伸出雙手,“井上彥一先生,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陳陽笑著跟井上彥一握了一下手,井上彥一也頗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陳陽,隨後臉上露出微笑,“我的聽說過陳老板,這次來主要是想問一件關於我哥哥的事情。”
“哎呦,井上先生,我跟你說,井上先生可是好人呀。”說到這裡,陳陽用手擦了擦眼角,“井上先生為了建設我們的城市,不但投資了那麼多錢,還經常幫助我們這些小生意人,可惜啊,這好人沒有好報呀!”
“怎麼就被人噗呲一刀給捅死了呢?聽說死的那個慘呀,腸子都被捅出來了,他們還有人說,腸子當場就被狗給叼走了,”陳陽滿臉的哀傷,“井上先生,你說說,哪個缺德帶冒煙的狗,抓到這隻狗,非得抽筋趴皮不可!”
秦浩峰幾人聽完,暗暗在旁邊笑著,哥這幾句話說的,聽起來句句都在惋惜井上一生,但實際上暗暗諷刺井上一生,不乾好事,腸子都被狗掏吃了。井上彥一聽陳陽說著,一臉陰沉。
雖然自己跟哥哥不合,但還輪不到你一名華夏人這麼說自己哥哥,想到這裡,井上彥一將茶杯放在桌麵上,“陳老板,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我隻是想問問,我哥哥井上一生,生前有一筆300萬的巨款,聽員工說拿到了陳老板這裡,不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300萬?”陳陽聽完臉上吃驚了一下,隨後連忙擺手,“沒有,絕對沒有!”
“井上先生,你想想,如果井上先生”說道這裡,陳陽停頓了一下,衝著井上彥一微微一笑,“這麼說話太費事了,這樣為了區分您跟您哥哥,我就叫你井先生吧。”
說完也沒管井上彥一同意沒同意,陳陽直接開口繼續說道,“井先生,井上先生憑什麼給我300萬呀?他要是真給了我300萬,我還在這破地方待著!”
井上彥一聽陳陽說完,微微側頭看了陳陽一眼,不由露出一抹笑容。默默起身走向貨架,看著陳陽擺放的各種古董。陳陽看到井上彥一去看古董了,不由起身笑著跟了上去。
“陳老板,你的這些古董真是精美,”井上彥一邊看邊笑著說著,“我的哥哥也非常喜歡你們華夏的這種文化,可惜他現在看不到了。”
“就是多可惜呀,”陳陽笑著在旁邊說著,“我跟你說井先生,井上先生那可真是古董行家呀。這麼跟你說吧,我這裡的物件,他都能娓娓道來,就連我們華夏人都沒有他精通,真是厲害!”
說道這裡,陳陽重重歎了一口氣,“唉,可惜啊,天妒英才,誰能想到井上”說著話,陳陽突然停住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您哥哥臨臨走之前,還在我這裡拿走一隻瓶子呢,你等我一下。”
說完話,陳陽直接跑過去,拿起了自己的手包,翻找了半天,從包裡掏出一張紙條,拿著紙條走到井上彥一麵前,“井先生,你看看,當初井上先生從我這裡拿走了一隻明崇禎的青花瓷瓶,這瓶子二十二萬。”
“因為井上先生是我的大主顧,當天他手裡沒有那麼多錢,於是就給我打了這張欠條,您看著這錢”說著話,陳陽笑嘻嘻的將欠條遞到了井上彥一麵前。
看著陳陽遞到井上彥一手裡的欠條,秦浩峰和柱子兩人都愣住了,哥這是瘋了?那三百萬還沒說清楚呢,反手又整個井上一生欠自己二十二萬,還有零有整的。再說了,這欠條從哪搞來的,井上一生也沒打過欠條呀!
勞杉在旁邊坐著,眼睛看著外麵,耳朵聽著陳陽和井上彥一說著話,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這陳老板真是不簡單呀,人家井上彥一分明是奔著那300萬來的,沒想到錢還沒問出來,又讓井上彥一搭二十二萬,哈哈,簡直太有意思了。
井上彥一看著陳陽遞到自己手裡的欠條,歪頭看了一眼陳陽,隨後用手指點了點陳陽,笑著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欠條。上麵寫明了時間,地點,拿走了什麼物件,還有欠款金額,落筆還是自己哥哥的簽名,而且不是用的華夏文字,用的還是日文,簽名上還蓋了西美集團的公章,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