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峰、柱子和祝語嫣三人趴在桌麵上,六隻眼睛緊緊盯著中間的玉羊擺件。幾人已經去找過幾次邊海春,每個人所說的內容都一一都被否決了。這下讓三人犯了難,秦浩峰和柱子不用說了,他們兩眼界就在這放著,但祝語嫣說的也都不對,這激起了祝語嫣的興趣。
“咱們仨是不是漏掉什麼了?”柱子看著眼前的玉羊,緊緊皺著眉頭,實在沒想出來,自己到底哪裡看的不對。
“能漏掉啥,”秦浩峰也是一腦子漿糊,也是怎麼想都沒想不明白,“唐宋元明清,都說了,這物件總不能是紅山文化的東西吧?”
祝語嫣搖搖頭,“年代指定沒錯,這物件絕對是宋的,隻不過咱們有什麼東西沒看出來。”
“那到底是啥沒看出來?”秦浩峰在旁邊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不是得看麼?”
柱子撇撇嘴,“難道不是玉器?不會是琉璃啥的吧!”
“你自己信麼?”秦浩峰和祝語嫣同時看了柱子一眼,柱子急忙搖搖頭,可這物件怎麼就不對呢?
祝語嫣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悠閒喝著茶的邊海春,嘴巴一撇,一臉不服的勁頭,“我還就不信了,我就看不出來了?”說完話之後,祝語嫣看看柱子和秦浩峰,“我一個人不行,加上你們倆個,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呢!我就不信今天看不出來!”
此時祝語嫣早就將零食的事情拋到腦後麵去了,一副今天看不出來誓不罷休的勁頭,這可苦了秦浩峰和柱子,兩人在旁邊足足陪著看來兩個小時,眼睛都看花了,就在兩人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陳陽回來了。
見到陳陽,秦浩峰和柱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拉著陳陽過來,讓陳陽看看眼前的玉羊,並且將三人的觀點跟陳陽說了一遍。
“哥,我們把唐宋元明清都說了,可是邊師叔就是說不對,這不是我們仨就難在這裡了!”
祝語嫣也在旁邊拉著陳陽,讓陳陽看看,自己幾人到底哪裡看錯了。邊海春見陳陽回來,臉上微微一笑,也想看看陳陽的眼力,到底有沒有宋青雲說的那麼高!
陳陽將玉羊拿過來,放在手裡仔細看了一遍,隨後笑著將玉羊重新放回了到了桌麵上,表示幾人說的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有一點最重要的沒看出來。
“這其實是一件老提油玉羊!”
“老提油?”秦浩峰聽完一愣,“這上麵也沒有油呀!”
“哥,那是啥玉種?”
祝語嫣聽完一愣,看看桌麵上的玉羊,又看看陳陽,“師弟,你在說什麼?他們兩個就算了,這要是提油的物件,我能看不出來?”
“可你們就是沒看出來呀!”邊海春聽陳陽說完,笑著看向陳陽,難怪宋青雲如此看得起陳陽,自己這位師侄眼力確實不凡,這種老提油的物件,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還得是我的好師侄,哈哈!”邊海春仰頭笑著,一臉嘚瑟的看著祝語嫣。
祝語嫣聽自己師傅說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邊海春,“師傅,你說什麼?這真的是一件提油玉羊?”
提油,就是玉器作偽的一種手法,主要是為了讓玉器上出現顏色和包漿。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先將玉器扔進顏料泡製,等到玉器染色之後,直接用油炸。這樣顏色就不會脫落了,而且玉器的表麵會更加以油潤。但是提油,通常來說有“老提油”與“新提油”之分。
聽到提油就是玉器作偽的技術,秦浩峰和柱子對視了一眼,同時翻看了桌麵上的筆記本,開始在上麵記了下來:提油,古董行黑話!
陳陽笑著看看祝語嫣,“提油你當然能看出來,但提油有新老之分,新提油玉器是從清代中晚期一直延續至今的作色技術,新提油是直接采用有色染料塗抹,采用火畏油炸手段,使顏色固話在器物表麵,時間久者略有沁入玉體之內部。”
清早期提油
“此類辦法多為掩蓋玉料本身存在的瑕疵,以博賺取更大的利益,這種新提油器物顏色多單一,因色澤快速成型原因,表麵多與玉器顯得格格不入,顏色突兀,器物表麵乾燥,沒有沁色深入肌裡的光澤感,也沒有那種溫潤如玉的溫潤感,手感撫摸較差,細心觀察便很容易區分。而老提油,指的是明代之前,說的就是古法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