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魯炎的電話剛掛斷,宋青雲就急匆匆走進來了,衝著陳陽招招手,之後坐在椅子上將報紙遞給了陳陽,“西美集團,決定撤出江城市,不在把江城作為投資城市。”
“這是他們今天在報紙上發表的文章,你看看。”
陳陽拿著報紙看了起來,首先井上彥一表達了對江城市的失望,指出到今天為止,江城市對自己哥哥的意外身亡,都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答複。哥哥去世之後,西美集團對於江城的投資環境,充滿了懷疑。但為了滿足哥哥的遺願,所以才繼續投資,可是讓井上彥一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江城遇到了一係列的阻礙。
首先就是江城黑惡勢力猖獗,自己的西美集團在江城遇到了人身威脅,在報道中井上言辭犀利指向了張殿楠這一夥黑惡勢力,對自己的工地進行打砸,控製材料市場,強行高價賣給西美集團建築材料等諸多事情,做了一一闡述,自己曾多次向江城政府提出,讓他們幫著解決問題,結果到今天為止,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
其次就是當地的村民,經常對西美集團進行訛詐,什麼今天壓死一隻雞了,明天嚇死一隻羊了,反正手段層出不窮,“江城這些農民,非常的狡猾,一旦我們報警,他們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甚至還有婦女準備抱著孩子跳井,說我們東瀛又來欺負他們,簡直不可理喻!”
井上又說了不少自己在江城的遭遇,文章最後寫道,“這是我們西美集團最無奈的一次投資,麵對這樣的不公平的對待,我們無法繼續與江城政府合作,隻能離開。”
陳陽看著報道中的內容,最後將報紙往桌麵上一放,冷笑了一聲,“這小鬼子,臨走也不忘記給我們扣屎盆子,這麼說井上算是徹底離開江城了?”
宋青雲點點頭,應該是井上這次輸了鬥寶,又在江城沒有任何作為,他們本土讓他們撤回去了,“他們是走了,可弄了這篇惡心人的報道,你老丈人的日子不好過嘍!”
日子好過不好過,那也得過,還得高高興興的過,幾天後,江城國際大酒店中,方大海和關曉娜的婚禮如期舉行。場麵並不大,隻是簡單的擺了幾桌,省委的乾部幾乎全都到場了,當然這不是給方振國的麵子,給的關部長麵子,畢竟人家都坐在娘家客那邊。
江城市的乾部就比較尷尬了,按照規矩,方振國是市委書記,既然來了,那就得坐在方振國這邊;可娘家那邊全都是省裡的乾部,這反正全場的氣氛比較尷尬,甚至有不少人都是托人將禮金送來了,乾脆人就不來了,就算來的人裡,也有不少借機去省裡領導那邊聊天說話的,弄得方振國這邊客人比較少。
陳陽還是第一次見關曉娜的母親,這女人長相麼用自己的老媽的話講,額尖猴腮,一看就是茬子,“難怪曉娜這麼好的女孩,都要離家出走,哎呦,這是難為曉娜這麼好的姑娘了。”
“我跟你們說,這也就是姑娘嫁到咱們江城了,這要是大海去了京城,等著天天受氣吧!”
陳國華在旁邊碰了一下自己老婆,讓她彆什麼都瞎說,這在座可全都是政府官員,彆到時候讓人家聽去了,在外麵瞎傳。陳陽覺得這次母親沒說錯,關曉娜全程冷著臉,連個笑模樣都沒有,知道的是結婚,不知道還以為她給姑娘辦葬禮呢!
陳陽掃了一眼方振國這邊的人,一共就準備了五桌,現在連五桌都沒坐滿,反倒是對麵,因為人數太多,硬生生從這邊搬過去一張桌子,家族勢力在這裡一番對比,立見高下。
陳陽正想著,一抬頭看到了宋清風和宋青雲,這兩人倒是都坐在方振國這邊了,陳陽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宋青雲坐這邊也就算了,宋青風怎麼也坐過來了,他不是應該坐對麵麼?
陳陽正琢磨的時候,門口一聲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老方,你兒子結婚,居然不告訴我,今天你必須陪我多喝幾杯,要不然,我讓你兒子跟關家丫頭入不了洞房,哈哈!”
師爺!陳陽瞳孔一亮,扭頭就向門口看去,果然是宋開元,挺拔的身軀,大步邁著,邊喊邊往裡麵走了進來。
方振國聽到宋開元的聲音,急忙快走了幾步迎了上來,本能的說了一句,“宋大哥,您怎麼來了?”
“咋了?”宋開元咧嘴笑著,伸手拉著方振國的手,“老方你不夠意思,你姑娘結婚我就來了,你兒子結婚我在忙也得來呀!”
不遠處的關曉娜父母也站了起來,一邊往宋開元的方向走著,一邊嘴裡笑著,當聽到方振國喊宋開元大哥的時候,關曉娜父親不由苦笑著搖搖頭,這一句大哥,讓自己矮了一輩!
陳陽起身也走了過去,畢竟宋開元可是自己師爺,邊走嘴角邊笑著,他來了,他來了,好大哥帶著禮物走來了!
宋青雲、宋清風和關曉娜父親,他們是一輩人,而且都是在京城大院長大的,小時候還經常能見麵,而宋開元和關曉娜爺爺是一輩人,方振國這無意中的一句宋大哥,直接將自己輩分拉高了。
等幾人客氣了幾句之後,宋開元表示自己坐方振國這邊,畢竟自己是衝人家來的,而且他家姑娘嫁給自己孫子的時候,自己就是他家客,現在怎麼能去娘家那邊坐麼!
“宋叔,您孫子”關曉娜父親掃了一眼宋青雲、宋清風,這兩人一個沒結婚,一個孩子早早就夭折了,宋開元大兒子倒是有個孩子,不過是女孩呀,什麼時候來個孫子?
宋開元拉過陳陽,“我徒孫,陳陽!”
陳陽衝著關曉娜父親笑了一下,關曉娜父親恍然大悟,心裡瞬間明白了一切。
“師爺,今天我這個孫子,當的最開心!”陳陽掃了一眼現場,那些江城市的乾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回來了,還有之前搬走的那桌子,又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