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問達呼爾是哪個民族?索倫三部不就是鄂溫克、鄂倫春和達斡爾麼?什麼時候出來一個達呼爾?
索倫,也稱唆龍、索龍、梭隆等,是清代少數民族語言,意為“生活在山林的人”,簡稱“林中人”。
最早的索倫族,就是鄂溫克族。清政府的少數民族政策是因地製宜,對各民族成份的識彆十分清楚。對於索倫、達斡爾(清代稱達呼爾)、鄂倫春等民族情況,清廷通過索倫總管進行比丁、審戶、編佐,不僅了解成年男丁數量,而且知道每個民族人口增減情況。民國時代,八旗製度早已土崩瓦解,倡導所謂的五族共和,江城這邊的少數民族一律變成滿、蒙民族,混淆了民族成份。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國家組織力量進行少數民族識彆,才出現了鄂溫克族的稱謂,索倫民族稱呼成為曆史。
明末清初,索倫是活躍在黑龍江、精奇裡江流域最大最強的民族部落。分為三支:第一支是使鹿的,叫“哈木尼堪”或“索倫彆部”,曆史上的根特木爾即是該部落酋長之一;第二支是使馬的,叫“納米雅爾”或“那妹他”,慣於狩獵;第三支是定居從事農牧漁獵的,在石勒喀河至精奇裡江一帶,叫“索倫本部”,著名的博穆博果爾就是該部落大酋長。
這才是真正的索倫三部,17世紀40年代前後,因後金征服以及順治朝八旗從龍入關後沙俄的侵擾,索倫三部大多被遷至嫩江流域、大興安嶺,被編入“打牲部落”,後被編入布哈特八旗,由索倫總管統轄。當時的主要任務,是衛國戍邊、奉命征戰、虞獵打牲,成年男丁每年要繳納一張貂皮給朝廷。
所有人都知索倫三部驍勇善戰,卻不知道這些少數民族有多慘,他們參與了清中期的幾乎所有重要戰爭,用一代代人的生命,立下了赫赫戰功。
清朝初期,滿洲八旗軍力強盛,八旗軍在平定三藩,收海對麵、抵禦沙俄侵略等戰鬥中都取得了輝煌戰績。但到清朝中期,八旗子弟的戰鬥力嚴重衰弱,隻剩下關外的一部分八旗子弟保持了優秀的戰鬥水平,皇帝不得不重視軍事的力量,而索倫部則以其始終如一優秀的戰鬥力成為了皇帝最為倚重的力量。
平定準噶爾的戰爭中,索倫兵一舉殲滅了準噶爾騎兵;對沙俄的戰鬥中,打敗號稱六百年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哥薩克騎兵;擊敗緬甸,跨過世界屋脊喜馬拉雅山,直擊尼泊爾,一直打到了尼泊爾的首都加德滿都,最終,尼泊爾武士向清軍投降。
平定大小金川藏族叛亂,清軍接連潰敗,直至乾隆皇帝引索倫二千騎兵千裡馳援,最終平叛成功;平定大小和卓:索倫營大敗維族叛軍,一路攻入巴達克山,就是今阿富汗東北部;除此之外,還參與了鎮壓白蓮教起義軍等等,真正的兵鋒所至,戰果累累。
清朝連續多年的高強度作戰,成就了乾隆這位皇帝引以為傲的“十全武功”,也奠定了現在我國版圖的基礎,但是連年征戰,給本就人口稀少的索倫部帶來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據史料記載,乾隆二十八年,喀什噶爾參讚大臣永貴,在是軍中發現一名年過八十歲的索倫老兵,此人名叫伊托薩。早在康雍兩朝曾兩度赴北路軍營效力。乾隆十九年平定準噶爾的時候,他已年過七十,卻仍被挑為披甲。到乾隆二十三年出兵平定大小和卓叛亂,老人竟又以七十六歲高齡出征。據描述,當時八十高齡的伊托薩,胯下高頭大馬,腰上掛馬刀,馬身一側安橋上掛長兵,背後背清弓,在駿馬飛馳下,依舊可以箭箭擊中靶子紅心。
雖然說索倫部戰功累累,但並沒有得到衣食無憂的生活,而且為了保持索倫兵的戰鬥力,清朝皇帝讓索倫兵長期生活在艱苦的生活環境中,拒絕讓索倫部進入安穩的農耕生活,所以索倫部人口越來越少,到清朝後期,索倫部已經沒有青壯年士兵可以征召,老人甚至大一點的孩子都被推上了戰場。
後來大清滅亡,索倫三部終於不用給清政府賣命了,但小鬼子又t來了,索倫三部在這片白山黑水間,拿起手中的冷兵器,為了自己的家鄉,在抗聯的領導下,又開始跟小鬼子乾!
所以馬三爺口中的達呼爾,其實就是達斡爾族,他的祖父由屯,那也是位列紫光閣功臣的功臣。
“三爺,恕我學識淺薄了,”宋青雲在旁邊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這達呼爾我知道就是現在的達斡爾,至於您的祖上”
“由屯,清朝將領,達斡爾族,姓孟爾丁氏,”陳陽在旁邊開口說了起來,“曾任一等侍衛,乾隆帝貼身保鏢,佐領,特等獵手。”
史料記載,由屯多次隨乾隆帝圍獵,此人特彆善於用強弓大箭,百發百中,常射鹿洞胸。有一次,由屯隨乾隆去木蘭圍獵,途中發現一隻虎,由屯一箭即將之射死,透虎骨而出,乾隆拿起箭,端詳良久,歎道:“呂布善射,未必能爾。”
說道這裡,陳陽回頭看了一眼馬三爺的弓,難怪如此之大。
聽陳陽說完,馬三爺好奇的瞟了陳陽一眼,這小子居然還知道自己家祖上?
宋青雲張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陳陽,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你也知道?”
陳陽點點頭,讓宋青雲沒事去圖書館,翻翻縣誌裡麵的人物,上麵都有記載。
“乾隆二十二年,大小和卓占據天山南路舉兵反清,清廷命駐新疆清軍征討,由屯隨兆惠將軍參與了著名的黑水營之戰。”陳陽開口繼續說道。
激戰中,回部大軍以十倍兵力圍攻清軍,總兵高天喜戰死,兆惠、明瑞受傷,回軍打瘋了,乘勝圍攻。想要一舉圍殲清軍。但是,由屯和溫布等索倫官兵英勇抵抗,配合健銳營精兵一起打退了敵軍上百次不間斷的車輪攻勢,保住了陣地。之後,死守黑水營三個多月,創造了戰爭奇跡。
戰後,由屯獲“克特爾克巴圖魯”稱號,位列紫光閣前五十功臣。
說完之後,陳陽看看馬三爺,“老爺子,要是按這麼說來,您這可是名門之後呀,您怎麼”
陳陽沒有繼續說下去,身份到了海蘭察、由屯這樣的位置,就算在差,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吧?
馬三爺微微歎了一口氣,表示陳陽他們說的那都算好的,不好的,他們都不知道。尤其是抗戰年間,在驍勇善戰麵對火器,那也隻能是死亡。達斡爾族人當時為了跟小鬼子乾,人都要打沒了。
“我母親把我賣給了一位姓馬的地主,當時唯一給了我兩樣東西,一張弓一把刀,”馬三爺看著兔子烤好了,開始用匕首分割,用油紙包好,準備晚上吃。
“刀後來弄丟了,就剩下了這張弓。”馬三爺一邊收拾著兔子,一邊說道,“建國後呢,我的身份就變成了地主老財的兒子,嗬嗬!”
“我又沒有辦法能證明我是達斡爾族人,所以唉!”
大家一起動手,將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之後又將火堆熄滅,陳陽好奇向馬三爺問道,那既然他小時候就賣到地主家了,這打獵的本事跟誰學的?
馬三爺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摸了摸胡子,哈哈一笑,“那還用學麼,我年輕時候,能把兔子跑死,哈哈!”
艸,原來這技能真是天生的!
大家夥開始向山神廟出發,經過剛才的攀談,大家和馬三爺熟了起來,雖然外麵依舊那麼冷,但一路上也多了不少歡聲笑語,終於查不到要到天黑的時候,陳陽等人看到了不遠處的山神廟。
當幾人走進山神廟之後,才知道到底有多破。廟門隻有一半,伴隨著狂風,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廟裡四處都是灰塵,彌散著一股刺鼻的味道,神殿破敗不堪,一片灰暗,後麵有一片角落,甚至已經坍塌,隻剩下幾塊瓦礫。
供桌上彆說貢品了,就連香爐都沒了,隻有一個破舊的木魚,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神像還在。隻是神像已經朽爛不堪,破敗不堪,即便這樣,也能看出雕工精美,那神像身穿寬大的長袍,麵容慈祥,雙手合於胸前,仿佛不是在等著人們來向他們祈禱,而是在向人們祈禱著什麼。
“你們要是快點,說不準我們還能回剛才那個窩棚住一晚上,”馬三爺在旁邊說道,“住窩棚可比住這個四處漏風的地方強!”
快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還要看看,這地方到底有什麼呢?陳陽心裡暗暗想著,隨即示意振豐等人將自己準備的東西拿出來,之後將一眾東西放在供桌上,陳陽點燃了三根香,衝著神像拜了拜,嘴裡叨咕了幾句,看到連香爐都沒有,陳陽隻能將香插在了蛋糕上。
隨後陳陽嘴裡叨咕著,“山神爺爺,我爸當年在這許了願,你老大慈大悲,讓我們現在高官得坐,這不是今天讓我們來給您重修廟宇,再塑金身,您老保佑他日後順順利利,步步高升。”
說完之後,陳陽就示意宋青雲等人,拿出卷尺等測量工具,開始對大殿進行測量。看著是在測量,其實就是在看哪裡有什麼特彆的地方,既然地圖上標注的位置是山神廟,那小鬼子指定是把東西藏在這附近了。
就在大家四處查看的時候的,門口的大黑狗突然開始呲著牙狂吠起來,馬三爺喊了兩聲,黑狗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隻是在原地來回轉圈,馬三爺走出山神廟,看向遠處的雪地上,不由心裡咯噔一下。
“小子們,咱們今天就算想走都走不了!”
“咋了,三爺?”陳陽好奇的也走了出來,順著馬三爺示意的方向,陳陽定睛看過去,好家夥,三四隻野狼,正來回轉悠著,眼睛死死盯著山神廟的方向。
“三爺,這是狼還是狗?”
“哼,當然是青皮子!”馬三爺冷哼了一聲,“這些畜生是盯上咱們了,就算咱們現在離開山神廟,到了窩棚,這些畜生也得攻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