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雲開著車,帶著陳陽和薑玉梅直接向臥佛寺出發。宋青雲覺得陳陽在吹牛b,而且這牛b吹的真是響當當。人家羅爺不傻,能被你騙一次、兩次,還能上第三次當?不用說讓羅爺上當,就這次去臥佛寺,憑羅爺在臥佛寺的勢力,看到陳陽就得直接被人家按住。
“師叔,你還彆不信,你要是不信,咱倆現在就過去試試,你要是輸了,咋整?”
“我要是輸了,你是我兒子!還咋整?咋整都是你師叔,走!”
就這樣,兩人就準備離開薑玉梅這裡,直接奔臥佛寺。薑玉梅也沒有課,到了他這個級彆,一周也對上不了幾節課,而且還是美術學院,於是也跟著一起去了臥佛寺。
到了臥佛寺之後,這裡跟夏天比起來,顯得冷清多了,在寺廟門前的街道上,隻有幾家擺攤的,來逛的人也不多,估計也都是老客,就在攤子前一邊跟老板聊著天,一邊看著攤子上的東西。
陳陽一行三人下了車之後,直接奔向攤子。陳陽倒是不害怕被人認出來,這大冬天的,又是帽子又是圍脖口罩的,估計沒人看那麼仔細,跟著宋青雲走著,陳陽一眼就掃到了臥佛寺新粉刷的大門。
“哎呦嘿,這臥佛寺看來今年沒少掙錢呀,連大門都粉刷了!”陳陽笑嗬嗬說了一句,“按照這樣發展下去,這些和尚開上汽車都不成問題!”
宋青雲瞪了一眼,示意讓陳陽恭敬點,怎麼著這也是寺廟領地,你可以不信,但彆張嘴就胡說,萬一衝撞了就不好了。
陳陽則嬉笑著表示不在意,宋青雲不知道,可陳陽心裡門清的很,再過個十來年,這裡的秘密就被曝光出來了,等到時候宋青雲一定會非常吃驚!
擺攤的都聚集在一個亭子附近,攤主們將各自的攤子鋪開之後,大家紛紛坐在亭子裡抽著煙,有哪位顧客看好了東西,人家再起身過來。陳陽看了一眼,這月份出來白擺攤的,已經看不到年輕人的影子了,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身上裹著大棉襖,帶著大耳朵棉帽子,腳底下踩著大氈底,不停的跺著腳,抽著煙跟同行聊天。
“前陣子在江城的鬥寶,你們去看了麼?”
“沒有,不過聽說了。”一位臉上胡須剃的乾乾淨淨的中年人,一邊抽著煙,一邊點著頭,“聽說挺精彩,有好多好寶貝呢!”
“寶貝咱們是看不明白,不過這陳老板真給咱們長臉,聽說陳老板把小鬼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那是,陳老板從小鬼子手裡贏了不少好東西,真精彩呀!”
“說的你好像在現場一樣,那天你不是也沒去麼!”
陳陽一邊低頭看著東西,一邊聽著他們聊天,聽到這裡之後,側頭看看宋青雲,隨後嘴角得意的一翹,看沒看到,我的影響力!
宋青雲白了陳陽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低頭看東西,萬一被彆人認出來,你小子今天就彆想離開這裡了。攤子上擺放的東西倒是不少,但正兒八經的東西,幾乎沒有,什麼破秤砣、破茶缸子,有幾件瓶瓶罐罐的,也是最近這幾年的,陳陽甚至看到一隻農村用來喂雞的破茶碗,上麵還帶著雞糞呢!
“老板,你這裡麵是字麼?”就在陳陽三人低頭看東西的時候,站在旁邊攤子上的一位穿著還算說的過去,看起來像知識分子的人,指著攤子上的一個盒子向不遠處的攤主問道。
兩個攤子挨的比較近,大概也就一個胳膊的距離,陳陽聽完好奇的側頭看了一眼。好家夥,那就是一個普通的長條硬紙殼盒子,原來用來裝什麼的,已經看不出來了,上麵被撒的亂七八糟的,而且看樣子好像都要碎了。
老板笑嘻嘻快走了幾步,“這可絕對是好東西,我看你沒事老來這邊轉悠,今天沒事我給你看看!”
聽到這麼一說,周圍幾人閒來無事的幾人都湊了過來,宋青雲和薑玉梅也好奇的湊到近前看了起來。隻見攤主打開盒子,隨便將蓋子往旁邊一扔,從裡麵拿了一個卷軸出來,所有人的眼神都隨著卷軸看了過去,隻有陳陽注意到了,旁邊一個人將裡麵另一個卷軸拿了起來,而且還打開了。
“看看,宋徽宗的鷹,怎麼樣!”老板將卷軸打開了一半,示意知識分子看看,“知道前一陣子咱們江城鬥寶吧,小鬼子拿出了一幅宋徽宗的鷹圖,我跟你說,那是宋徽宗畫的最差的一幅,你看看咱這個!”
老板將畫展開之後,宋青雲和薑玉梅隻看了一眼,兩人就轉身離開了,畫的t太假了!宋徽宗人家畫的是鷹,這t畫的跟鸚鵡一樣!
老板還在跟知識分子喋喋不休的說著,說自己這是從一個大戶人家收來的,這大戶人家祖上世代為官,他們家老太太現在得了重病,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是個殘疾,根本乾不了活,隻能在家夥糊糊紙殼,兒子下崗了,這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人家都不舍得拿出來賣,自己看他們可憐,可是花了高價收過來的吧啦吧啦一頓說。
宋青雲和薑玉梅轉身去看彆的東西,這時候一台轎車停在了路邊,羅爺打開車門從汽車裡走了出來,看到這邊圍了不少人,晃晃悠悠就走了過來,宋青雲看到他走了過來,急忙轉身低頭,裝作看東西的樣子。
“你們老幾位,這麼冷的天還出攤,真是照顧我生意呀!”羅爺張著大嘴,笑嗬嗬走了過來,“份錢交了麼?”
陳陽聽到聲音,側頭看了一眼,羅爺肥頭大耳,晃晃悠悠,手裡揉著核桃,這t話說的多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