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花釉裡紅鏤雕蓋罐,先不說90年代有幾隻,這物件到了2023年,全世界就四件,這家夥是真敢拿出來呀!
元代青花釉裡紅鏤雕蓋罐,1964年出土於保定永華南路元代窖藏,這樣的青花釉裡紅蓋罐,當時一共出土了兩隻,一隻留在了當地博物館,另一隻調撥給了京城博物館,調撥給京城那隻,蓋子有破損,後麵又修複的。
第三隻,在大英博物館,第95號陳列室編號為b661的,另一隻元青花釉裡紅蓋罐,這件蓋罐除了尺寸較小,罐體的工藝和裝飾與我國所藏幾乎一模一樣,這是我國專家親自去鑒定過的。
第四隻,1972年在倫敦佳士德上,被小鬼子古董商阪本五郎以50萬美元收入囊中,後又轉給歐洲著名猶太藉古董商埃斯凱納齊,而埃斯凱納齊就是在2005年7月12日,在倫敦佳士德拍賣會上,以23億元拍下鬼穀子下山元青花大罐的那個人。
這四件元青花釉裡紅蓋罐,大英博物館那隻雖然還叫蓋罐,但沒有蓋子;而最後一件,我國專家當時沒有拍下的主要原因,存疑!
也就是說,四件元青花釉裡紅蓋罐,隻有河北博物館裡那隻,是最完整的一件,而河北博物館在64年出土了這件元青花釉裡紅蓋罐,卻在2013年之後,才對外公開展出,現在柴老板卻拿出這麼一件稀罕物件,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陳陽見到這東西笑的主要原因。
剛才柴老板問陳陽想要什麼,陳陽說想要一件元青花鬼穀子下山圖罐,又說其他紋飾的元青花大罐沒意思,就猜柴老板指定會把這物件拿出來,果然他拿出來了。
“哈哈!”陳陽看著眼前的元青花釉裡紅蓋罐,起身看了起來,“有意思,元青花、釉裡紅,在一件物件上同時體現出來,有意思。”
“陳老板,我跟你說,這樣的罐子,天下唯獨這一件!”柴老板在旁邊笑嗬嗬衝著陳陽說道。
陳陽將罐子看了一遍,微微點點頭,“柴老板說的沒錯,這件元青花釉裡紅,確實天下獨有!”
宋敏在旁邊抬頭看看陳陽,也不明白陳陽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暫時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陳陽。
陳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老板,您這物件多少錢出?”
“哎呦,陳老板,我這物件不能出!”柴老板一臉為難說了一句,“我就是拿出來讓您看看,這物件彆人訂了!”
“真不能出?”
“真不能出!”
“多少錢都不出?”
“人家直接就給我扔了五萬塊定價,”柴老板看看陳陽說道,“我們做生意,那最講誠信”
“太好了!”陳陽笑著一拍手,沒等柴老板說完,直接開口說道,“這樣,柴老板,您門口貨架上的那六件康熙和乾隆年間的雲龍紋大盤,多少錢?”
“啊!”柴老板楞一下,回頭看看陳陽手指的方向,這談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跑到雲龍紋大盤上去了,“那幾件,一件500塊。”
陳陽聽完點點頭,一招手示意勞衫付錢,讓柴老板將那六件雲龍紋大盤都給自己裝上。
柴老板呆住了,這都哪跟哪呀,說了半天元青花釉裡紅大罐,轉頭他卻買那幾件雲龍紋大盤,這什麼招數?
此時勞衫都已經把錢拿出來了,在旁邊示意柴老板,柴老板看看陳陽,又看看宋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根本就沒明白陳陽是什麼意思。
“怎麼?那幾件雲龍紋大盤也訂出去了?”陳陽一臉壞笑,看著柴老板問道。
柴老板聽陳陽這麼一說,明白是陳陽看穿了自己把戲,但柴老板絲毫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是嗬嗬一笑,既然被他看出來了,就用其他方法唄!
“陳老板,清三代的雲龍紋大盤,你想要多少,我都能幫你找到,”說著話,柴老板笑嗬嗬一指元青花釉裡紅蓋罐,“這物件,可就這一件,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陳陽翹了二郎腿,知道現在能談了,點燃一根香煙之後,笑著看了柴老板一眼,“我是想要呀,可您不是許出去了麼?您做生意這麼講誠信,我不能壞了您的規矩呀!”
“嗬嗬,”柴老板攥拳捂嘴輕輕咳嗽了一聲,“陳老板,我是生意人,萬事都能談!”
“能談?那就好辦了,柴老板開條件!”
柴老板表示,這物件上周有人來看過,當時人家一眼就相中了,自己報價是二十萬,人家留了五萬塊訂金,說是出差回來把剩下的錢補齊。
“這樣,陳老板,您既然是宋小姐的朋友,我也不讓您多加,二十五,這罐子您拿走,如何?”
陳陽聽完表示價格太高了,這價格自己拿不了,伸出一隻手掌,表示這個數,自己倒是可以考慮。
“五萬?”柴老板嘿嘿一笑,連連搖頭,這價格絕對拿不走,買隻元青花故事罐還得十萬往上呢,這元青花釉裡紅五萬,太低了。
“陳老板,這青花和釉裡紅都是最難燒的顏色,能把這兩種顏色在同件瓷器上燒出來,就算放在元代,那也是非常有價值的!”
陳陽噘嘴搖搖頭,“柴老板,你理解錯了。”
“我說的不是五萬,是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