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你輸了!”胡老板看著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自己的說法沒有問題,直接宣布陳陽輸了。
“我憑什麼就輸了?”陳陽走到胡老板近前,笑嗬嗬的看著他,“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呀?”
“空氣你看見了?可你無時無刻不在呼吸,你能說空氣不存在?”
說著話,陳陽晃晃手裡的大哥大,“大哥大信號你看見了?可你撥通號碼,就能通話!你怎麼給我解釋?”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胡老板瞪著眼睛向陳陽喊著,“那是科技!”
“科技?”陳陽嘴角撇笑了一下,“大哥大是科技,那空氣也是科技?”
“你作為洛城四大古董商之一,居然連絹本怎麼揭畫都不知道,真丟人!”陳陽嫌棄的看了一眼胡老板,“那就讓我告訴告訴你,古娟如何揭畫!”
陳陽轉身向大家說起了宋娟是如何揭畫的,大家都知道宣紙是由紙漿製成,而宋代時候做畫是用娟,而娟是織出來的,娟的緯線、經線的根數越多,絹越是細密。但就算在細密的娟,也不易著墨,所以書畫家往往先將其托上紙,然後再進行書畫創作。
裝裱後經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由於潮濕等原因,絹本古畫上的墨、色常常滲入襯紙,揭開後,原先真跡的筆墨,印在了襯紙上,再加以手段,便製成一件與原作形貌頗為相似的複製品,此法稱為“脫骨”。
“那也是在紙上,也不是在娟上!”胡老板眼看著陳陽是說了出來,急忙在旁邊回道,就算這樣能揭下來,也應該在紙上。
“胡老板,彆著急呀,我還沒說完呢。”陳陽嗬嗬一笑,“畫都揭到這裡了,你還著急麼?”
想要揭開襯紙,必須先將襯紙打濕,一點點將襯紙從絹本上揭下來,“大家不要忘了,這時候襯紙是濕的,在將襯紙鋪到事先準備好的絹本上,一幅真跡就印出來了!”
說完之後,陳陽轉身看向宋徽宗的絹本,“胡老板,要不要我們到近前看一看,您這幅絹本,用的是否是宋娟!”
“黃口小兒,胡說八道,信口雌黃,無中生有”胡老板在陳陽麵前來回踱步,用手指著他大聲喊著,心裡卻撲通撲通跳著,他怎麼會知道呢?現在怎麼辦,得想個辦法嚇唬住他,胡老板來回踱著步子,突然站定身軀,冷笑了一下,雙眼看向陳陽,“好,我就算你說的對。”
“我來問你,如果是揭畫,這上麵的藏印是如何做到的?”胡老板轉身一指絹本,向陳陽問道,“眾所周知,藏印是印上的,彆說絹本了,就算是宣紙都不可能透過去,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這還不簡單,後做呀!”陳陽抱著肩膀微微一笑,“都有原版了,印還不好做麼?”
陳陽伸手指著絹本讓胡老板自己看,絹本上的藏印,雖然顏色深淺不一,但顏色大致都是一個顏色。
“胡老板,你可不要忘記了,這畫曆經元、明、清,以及民國時期,每個年代印尼顏色都應該是不一樣的,元代藏印有元代藏印的顏色,明代有明代的藏印顏色,乾隆時期用的印尼,跟民國時期用的印泥顏色上都有區彆。”
“而您這幅絹本上,藏印都是一個顏色,這不是很明顯是後印的麼!”說完話,陳陽拍拍胡老板的肩膀,“我來告訴胡老板,你這幅畫最大的破綻在哪裡。”
“就是最後宋徽宗天下第一人的花押!”
絹本上的落款隻剩下“製”“並”二字和殘損的花押,但我們可以根據宋徽宗以往花押才出來,寫的應該是“禦製禦畫並書”六字和花押“天下一人”。
“宋徽宗寫天下第一人,一般都是一口氣流暢的寫下來,他是皇帝,地位在在哪裡擺著,寫這幾個字更是氣韻十足,就算是做贗高手,仿出來神韻也差了幾分。你們為了保持跟真品一模一樣,所以根本就不敢在這殘留的天下第一人上麵做文章,也就是沒有重新描。”
這樣,宋徽宗的畫押就顯得非常淡,和絹本搭配起來,非常不協調,現在離遠了看,可能看不出太大問題,但隻要這絹本拿到近前,一定還能看出更多破綻。
“胡老板,您這是一幅隻可遠觀,不可近玩的五色鸚鵡圖,對麼?”
胡老板喉嚨動了幾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解開了紅綾子,“陳老板,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