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濁狀帶奶白色的釉麵,透明度差;頗有玉質感;青花的呈色偏灰或偏黑,或略帶藍意;暈散嚴重,呈模糊的晃動狀;胎體類似元朝窯器,比永宣時顯得厚重,這是洪武瓷的特點。
“這件石榴尊,釉裡紅呈色略泛灰,呈豬肝色,這種現象與洪武瓷器的特點相符。釉裡紅呈色穩定性極難掌握,對燒製的溫度和窯內氣氛要求嚴格,稍有不符,便會出現釉裡紅呈色偏灰、褐的現象。”
“哥說過,自古就有要想窮,燒銅紅的說法,此件釉裡紅石榴尊,釉色呈現和哥之前說的,完全符合,在加上紋飾、器形、胎體等也都和洪武瓷很相近,”秦浩峰抿了一下嘴,“所以所以我推斷這是件洪武年間的釉裡紅石榴尊!”
秦浩峰說完,陳陽、柱子、勞衫等人呆呆的看著秦浩峰,昨天在下麵,他不是說他看不出來麼?
宋青雲在旁邊邊聽秦浩峰說著,邊點著頭。這小子平日裡看著不學無術,沒想到今天說起來一套套的,很都說的非常對,這麼看來,彆看他平時嬉了馬哈的,私下裡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糖豆,你可以呀!”陳陽笑著打了秦浩峰腦袋一下,“現在都能看洪武瓷了?進步不少呀!”
柱子在旁邊狠狠給秦浩峰肩膀一下,將秦浩峰直接懟倒在了炕上,“小子,昨天在下麵跟我裝是不是?”
“還”柱子學著秦浩峰說話的樣子,“柱子,你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的物件?你眼力比我高,我看出來還用的著你?”
“弄了半天,你跟我在這藏心眼呢!”
“你給我輕點。”秦浩峰揉著肩膀,踹了柱子腿一腳,瞪了柱子一眼,“打你爹下這麼重的手!”
隨後秦浩峰哈哈一笑,拍拍柱子肩膀,“不過好兒子,如果昨天你不是說看著像明早的,我也想不到洪武瓷呀,真乖!”
“來,我讓你看看今晚的星星!”柱子了掄起拳頭,作勢要打秦浩峰,嘴裡還說著,自己這一拳頭,絕對能讓他看到星星。
秦浩峰表示彆鬨,“我錯了,還不行麼?爹回去請你吃串!”物件在這擺著呢,彆老瞎鬨,萬一碰壞了呢?
“來,你給我下來!”柱子作勢要下炕,伸手就去拉秦浩峰,“今天我讓大家看看,爹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陳陽示意他倆先不要鬨了,來說說,昨天到底丟了一件什麼東西。
柱子和秦浩峰兩人回憶著說著,其他人在旁邊補充。
明初期鈞窯四方倭腳花盆
那件花盆四方敞口,寬版沿,四靈處倭角為飾,腹壁微內收,形成恰到好處的角度,底部四角做如意雲頭矮足。
其他人說完了之後,勞衫在旁邊開口說道,“陳老板,那物件的釉色比較奇怪,外麵看起來有些像地板的顏色,但是猛的一看確是一種藍色,釉層依器型的轉折而變化。”
說道這裡,勞衫抬頭看了一眼陳陽,“我在葉輝那裡的時候,看見過類似釉麵的物件,他跟我說鈞窯!”
陳陽聽完之後,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如果葉輝這麼說的話,大家要是描述準確的話,那真應該是一件鈞窯,隻不過不是宋代的,應該是明代的。彆管什麼年代的,這物件到底是怎麼沒的,現在沒人能說清楚。
“走吧,”陳陽拍了一下大腿,“帶我和宋老板,去你們說的地道看看去!”
幾人將物件收拾好,陳陽和宋青雲在旁邊看著,這幫家夥居然將物件藏到炕琴裡麵,之後又在上麵壓了幾床杯子,隨後秦浩峰將炕琴關上,柱子拿了一個細線,在炕琴門把手上纏了兩圈。
至於那件大的石榴尊,被振豐和刀疤抬到了後院,將柴火垛翻開,放到了柴火垛中間,再重新用柴火蓋了上去。
“我艸,你們乾啥呢?”陳陽看了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拍地道戰呢!”
“以防萬一!”幾個人異口同聲回答說道。
宋青雲看著這幾個人,微微一笑,“你們都下來了,上麵誰看著呢?在這以防萬一,有啥用?”
“馬戶他們四個在呢!”振豐拍拍褲子,從包裡拿出煙盒,點燃了一根,“他們四個,都帶著家夥,每兩人一組,就在上麵看著!”
“這t要是還能出事,就t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