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板,您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讓我們開開眼吧!”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葉老板,你這是在吊我們胃口呢?什麼好東西,趕緊拿出來讓大夥兒開開眼界啊!”
葉輝聽完哈哈一笑,伸手壓了壓,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諸位,彆急,好東西嘛,自然要壓軸出場!”說著話,他轉頭看向身邊的服務員,“上菜!”
一盤盤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然而眾人的心思顯然不在吃飯上,所有人的目光始終緊緊地盯著台上那塊被紅布蓋著的物件,期待著紅布揭開的那一刻。
陳陽也一樣,他也很好奇,這紅綢下麵到底是個什麼物件,能被葉輝如此重視的,肯定不是凡品。陳陽夾起一塊紅燒肉,慢條斯理地放進嘴裡,眼睛卻一直盯著台上那塊紅布,心裡暗暗琢磨著葉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會廳裡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葉老板,您看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是不是該讓我們見識見識您的寶貝了?”一個身材微胖,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就是就是,葉老板,您就彆再吊我們胃口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葉輝放下酒杯,環視四周,臉上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那我就獻醜了!”葉輝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掀開了紅綢布的一角,之後笑著看向,猛的將紅綢掀開。
“諸位,請上眼!”
“嘶!”見到物件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紅布掀開,桌麵上擺放著一件花盆,這隻花盆四方敞口,寬版沿,四靈處倭角為飾,腹壁微內收,形成恰到好處的角度,底部四角做如意雲頭矮足。
明初期鈞窯一)字四方倭腳花盆
造型周正而規矩,典雅考究,通體罩施鈞釉,釉層豐腴勻潤,熔融自然,外釉色為官鈞之海棠色,內釉為天青色,盆底蚯蚓走泥紋清晰可見。
此盆的釉光與紋理變化當屬藍色之最佳品格,遠觀靜穆恬謐,近看圓融爛漫。釉層依器型的轉折而豐富多變,斑駁氤氳,與人無限遐想,彆見一番古雅韻致。底部敷塗褐色護胎釉,與瑩潤釉光對比鮮明。
這藍色真是絕了,看著又靜謐又活潑,那釉子隨著花盆的形狀變幻莫測,就好像蒙著一層仙氣似的,真是古色古香!
見到這件東西之後,陳陽先是一愣,隨後轉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秦浩峰。秦浩峰、柱子和勞衫,這時候眼睛裡如同放出幾道火光一般,彆人不知道,這三人可知道,這就是當時在牛頭山地道裡,幾人丟失的那件花盆。
“這……這不是t……”柱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浩峰一把拽了回來,按在了座位上。旁邊的勞衫蹭地一下跳了起來,拳頭捏的咯吱響,就想衝上去。秦浩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勞衫,順手抄起一瓶啤酒塞他手裡,“喂,乾啥去?你這瓶還沒喝完呢,在這養魚呢!”
說著話,秦浩峰將勞衫按在了椅子上,將瓶子裡的酒倒在了他麵前杯子裡。
“喝個屁!”勞衫被秦浩峰按回了座位,急得臉都紅了,“不是,你攔著我乾啥?這玩意兒是咱們的啊!”
“你不會沒認出來吧?”
“說什麼廢話”秦浩峰眼睛一瞪,壓低了聲音,“你倆都出來了,我能認不出來?但這玩意兒現在在葉輝手裡,你這麼衝上去,當這麼多人的麵,跟葉輝說說東西是你的,誰信啊?”
秦浩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我跟你們說,這道理就跟,我和你們說,你倆兜裡的錢是我的,你們能認嗎?”
陳陽轉頭看向秦浩峰,憑著他們之前的描述,眼前這花盆絕對是當初在牛頭山發現的那件。可怎麼會落到葉輝手裡?難道是葉輝派人偷的?要是這樣,自己的把柄可就落他手裡了!
“糖豆,你們三個確定,這就是牛頭山丟的那個花盆?”陳陽低聲問道。
秦浩峰鄭重地點了點頭,就算自己記錯了,柱子和勞衫也不會記錯。陳陽微微點頭,用隻有他們四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彆聲張,回去再說。
“哥,這到底是什麼寶貝?怎麼葉輝他們這麼激動?”秦浩峰喝了口酒,低聲問道。
“明代初期,鈞窯四方倭腳花盆!”陳陽眯起眼睛,盯著那個花盆說道,這時候,周圍幾個桌子的人,已經有人湊上去看了。
啥?鈞窯?!柱子一聽,氣得一腳跺在地上,“我艸!咱們丟了個最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