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陳陽被秦浩峰拽著衣服領子,他驚慌失措地轉動著眼珠子,腦海中飛速地盤算著脫身之計。
對麵那可是刀疤啊,江城響當當的人物。他可是親眼見過刀疤的手段,心狠手辣,令人聞風喪膽。自己這條小命落在他手裡,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不行,得趕緊想辦法脫身!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不遠處坐著的振豐,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成形。
他用力地推開秦浩峰,順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在地板上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他強忍著疼痛,手腳並用像條喪家之犬般爬向振豐,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振豐的大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假陳陽一把就抱住了振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開始哭,“豐哥,豐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他,”假陳陽伸手也指向了姓韓的,“他跟我說的,隻要我今天幫他把霞姐這單生意攪黃,讓霞姐對他有好感,事後他就給我三百塊錢,就連管霞姐叫嫂子,都是他讓我這麼喊的。”
“豐哥,我是實在沒辦法呀,父母雙亡,老婆癱瘓在床,家裡兩個孩子,都靠我一個人,我是既當爹又當媽呀!”
“豐哥,你宅心仁厚,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求求你了,看在我老婆癱瘓在床,兩個孩子還小的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他聲淚俱下地哭喊著,試圖用眼淚博取振豐的同情。他知道,振豐和刀疤不同,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從來不欺負弱者,隻要自己裝得足夠可憐,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
“滾開,給老子滾!”振豐猛地一腳踹向假陳陽,想把腿收回來,可這小子跟條瘋狗似的,死死抱住不撒手。
“我草泥馬!”這邊還沒完,小管像頭暴怒的獅子,猛地撲向老韓,一把揪住他衣領,「老雜毛,你t敢玩老子!
“老子出人又出力,這孫子就動動嘴皮子,你就給三百,你t是不是故意羞辱老子!”
小管這一下把老韓嚇得一激靈,事到如今也不敢再隱瞞,隻能陪著笑臉,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小管兄弟,你們不是人多麼,我想著省兩個。”
“啪啪!”小管抬手就是個兩個嘴巴子,“你t省錢省我們兄弟身上來了?”
“沒錢你掉個屁馬子”
“啊!!”
小管還沒罵完,就聽到身後傳來啊的一聲,不由轉頭去看。隻見小軍拿著一段角鐵,狠狠砸在了假陳陽肩膀上,此時假陳陽正捂著肩膀,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
小龍在旁邊抬腿就踢,“臭sb,把我豐哥褲子整埋汰了,賠錢!”
振豐擺擺手,示意兩人給秦浩峰把人拽過去,小軍和小龍一人拖著假陳陽一條胳膊,將他拽到了秦浩峰麵前,往地上一扔,“咋整?”
秦浩峰冷冷地看著假陳陽,一把揪住他的頭發,“你不是願意玩公平麼,今天我就跟你玩個公平的!”
說著,秦浩峰拖著假陳陽的頭發,把他拽到倉庫門口,譏諷道,“你不是古董行家麼?剛才還說啥來的?”
“對,不能昧良心說假話,是吧?”秦浩峰指著倉房裡麵,語氣森冷,“把裡麵的物件一件件搬出來,每搬出來一件,你就給我說年代。”
“說對了一件,我給你一百塊錢;說錯一件”秦浩峰看了一圈,伸手小軍手裡拿過角鐵,在假陳陽眼前晃了晃,“就一下子,公平不公平!”
假陳陽一聽,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爬起來跪在秦浩峰麵前,拚命磕頭。自己屁都不懂,倉庫裡這麼多東西,說錯一件就要挨一下,那不得活活被打死?
“這位小哥,我錯了!”說著話,假陳陽跪在地上快開始自己扇自己嘴巴子,“我就是個搬磚的,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古董,剛才都是我胡說八道,求求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刀疤看著秦浩峰的處理辦法,不由冷笑了一下,走到小管身後,伸手抓住他的後脖子,“小子,一碼歸一碼。現在你帶著你的兄弟,去大門口蹲著,雙手抱頭!”
小管看了一眼刀疤,擺擺手示意跟自己來的這些人,扔下手裡的東西,準備往大門口走。柱子衝過來一把抓住了冒充自己那小子,“刀疤哥,這小子不能行,他說他是我!”
刀疤看看柱子,又看看被柱子抓住那小子,轉身一腳踢在小管屁股上,小管一個站立不穩,差點來個狗吃屎。
“艸,你t冒充多少人呀?”
刀疤回頭看看柱子,“柱子,給我個麵子,是我小兄弟的手下,彆難為他。”說著話,刀疤摟過柱子的肩膀,一指院子旁邊,“你帶他去那邊,你倆想咋摔就咋摔,但彆整出大事,行不?”
“行!”柱子聽完點點頭,胳膊把那小子脖子一夾,“你t給我過來,老子今天告訴告訴你,我為啥叫柱子!”
看著兩個柱子的背影,刀疤無奈搖搖頭,冒充誰不好,偏偏冒充柱子,這家夥是沒混社會,柱子要是混社會,他的戰力可是跟大佛一個等級的人物,真t會惹事!
緊接著刀疤笑咪咪看了一眼姓韓的,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韓老板,走吧,見見我們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