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一抹驚豔之色在他眼中閃過,心中暗道:你管這玩意叫幾塊破玉?這要是真的,比你之前那一堆都值錢!
“這玉”陳陽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塊白玉,細細端詳起來。他輕輕摩挲著玉質,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潤觸感,腦海中思緒翻湧,這加德拍賣行的人真是有眼無珠,這麼好的東西居然拒之門外?
不過話說回來了,加德都拒之門外了,這麼好的物件,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他是真還是假呀!
“這玉……”想到這裡,陳陽故意頓了頓,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將白玉放回盒子裡,“倒是說的過去,不能說上乘,但也算不錯的物件。”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著內心的激動,“就是雕工太一般了,可惜嘍,這要是雕工再好一些,再編個故事,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陳陽說著話,將盒子輕輕推回給言處,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如果言處您想自己留著,就留著;如果不想留著的時候,我找個大頭,幫你出手。”
言處接過陳陽推來的盒子,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輕輕地放在了自己麵前的茶幾上。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用茶蓋輕輕撥了撥漂浮的茶葉,眼皮微微抬起,目光卻像鷹隼般銳利地掃過陳陽的臉。陳陽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仿佛自己臉上有什麼臟東西似的。
言處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像是洞悉一切的老狐狸,慢悠悠地說道:“陳老板,您的眼力可不是一般人哪,這玉您可得仔細看看。這要是看走眼了,傳出去,那可就……”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眼角餘光卻一直瞄著陳陽的反應。
陳陽心裡咯噔一下,仿佛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他暗自腹誹:好你個言處,你這是在給我下套啊!你自己都搞不清真假的一堆破爛,偏偏這白玉你就這麼肯定?你這是拿我尋開心呢?
雖然內心翻江倒海,但陳陽畢竟是老江湖了,臉上依然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微笑,故作鎮定地說:“言處您說笑了,我這點微末道行,哪裡比得上您老江湖?您既然這麼說,想必是對這白玉另有見解?不妨說出來聽聽,也讓我學習學習。”
陳陽正襟危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可額頭上還是忍不住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故作輕鬆地端起茶杯,想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可手卻不太聽使喚,茶杯在唇邊晃了好幾下,愣是沒喝進去一口。
言處看著陳陽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還伸出手指點了點陳陽,調侃道:“陳老板,難怪都說你們生意人都是人精,果然名不虛傳啊!”
他放下茶杯,把裝著白玉的盒子又推回到陳陽麵前,臉上的笑容變得認真起來:“陳老板,實話跟您說吧,這套白玉,是我一位朋友在1992年的時候,在佳士得拍賣行,以一百多萬港幣的價格拍下來的。您也知道,這可是清乾隆年間的白玉十二月令組佩,價值連城啊!您再仔細瞧瞧,看看我說得對不對?”
「我去!」陳陽聽到這裡,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言處說的沒錯,這套白玉組佩確實是在1992年的佳士得拍賣會上出現過,至於具體成交價是多少,他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那些都是後世的事情了。
此刻,陳陽心裡真是後悔莫及,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早知道就不裝這個逼了,直接說實話不好嗎?誰能想到,這言處帶了一堆破爛,偏偏就這套白玉,他了如指掌!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想到這裡,陳陽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故作鎮定地問道:“哦?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啊!既然這樣,言處,那你這套寶貝,在加德的時候,他們是怎麼跟您說的?既然是從佳士得拍賣而來,他們為什麼沒留下呢?”
這回我看你怎麼說!陳陽決定將計就計,他決定順著言處的話往下說,陳陽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在提醒著言處,他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
你不是剛從加德出來麼?那既然是佳士得拍出的真品,那加德為什麼沒有收呢?
“加德?”言處玩味地笑了笑,抱著肩膀,好整以暇地看著陳陽,“我壓根就沒拿給他們看!”
“什麼?”陳陽頓時傻眼了。
“他們把我之前拿出來的幾件都否定了,我還有必要把這套白玉拿出來自取其辱嗎?”言處笑著反問道。
我我艸!你你td該拿的不拿,不該拿的瞎拿,你這是分明是在針對我呀!
陳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到四月前後
最後四個月
中心正麵圖案
背麵12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