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一拍卻把小豆子嚇得魂飛魄散,他本來就因為二掰的事情心亂如麻,現在又聽說要去派出所,更是嚇得六神無主。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小豆子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和二掰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被他刻意遺忘的畫麵,如今卻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一幕幕閃過。
現在又聽到陳陽說要去派出所,小豆子猛地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陳陽,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愣愣地看著陳陽,仿佛在祈求他收回這句話。
片刻之後,小豆子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猛地轉身就想跑,卻被眼疾手快的大炮一把抓住胳膊,牢牢地按在了原地。
“你t往哪跑!”大炮怒目圓睜,一聲暴喝,嚇得小豆子一個激靈,差點癱軟在地。
“哥,各位大哥,不”小豆子一臉哭相地看著幾人,雙手合十,像是在拜神一樣,不停地向幾人作揖哀求著,“各位大爺,我求求你們,你們就放了我吧,到了派出所,我就更說不清楚了!”他越想越害怕,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隻剩下嗚咽聲了。
“你不去才說不清楚了!”陳陽語氣嚴肅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周圍,“你自己看看,這麼多人都看到你回來,這時候你跑,豈不是更說不清楚了。”
“再說了,事情也不是你乾的,你昨天晚上都在我們那裡,有我們給你作證,你怕啥!”秦浩峰也在一旁幫腔道,試圖打消小豆子的顧慮。
“那”小豆子戰戰兢兢地看了看陳陽,眼神閃爍,欲言又止,“那之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他想起之前和二掰一起乾的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心裡更加忐忑不安,生怕會被牽扯進去。
陳陽看到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早知道害怕,彆乾呀!”
“哥,我我這不是知道錯了麼?”小豆子低著頭,小聲說道,聲音細若蚊蠅。
陳陽看著小豆子那副慫樣,心裡暗暗好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微微冷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跟小豆子解釋了起來:“小子,你真是應了那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次不是我們要送你去,而是你不去都不行了!”
陳陽說完,小豆子哆哆嗦嗦看著陳陽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陳陽笑著看看小豆子的樣子,接著跟他說道,“小子,我大舅哥就在重案組,咱們華夏,那可是破案率極高的,凡是大案、重案、要案必破!什麼叫大案?影響惡劣的案件、命案、涉槍案件這都屬於大案、要案範疇,你知道嗎?”
小豆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緊張地問道:“那、那哥,你說我是不是沒救了?”
陳陽故意頓了頓,等小豆子更加緊張的時候,才慢悠悠地說道:“你現在的情況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看你怎麼把握了!”
小豆子一聽這話,頓時感覺看到了希望,連忙追問道:“哥,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把握啊?我沒殺人呀,這你們都知道。”
陳陽拍了拍小豆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出了人命,你小子又在眾目睽睽下出現了,你說說,現在想跑,你往哪裡跑?你能跑出這條街,你能跑出這個城嗎?就算你跑出了京城,你能跑到國外去嗎?”
小豆子被陳陽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隻能愣愣地搖了搖頭。
陳陽繼續說道:“就算跑到國外你能怎麼樣?你以為外國就沒人管你了嗎?就因為你這點破事,你能一輩子躲著、藏著?你吃什麼,喝什麼,住哪裡?你能一輩子不見陽光嗎?”
陳陽看著小豆子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接著說道:“再說了,你就那點偷雞摸狗的破事,在人家眼裡根本就不叫事,人家看重的是命案!你要是就這麼跑了,那人家就認定是你乾的了,到時候抓到你,你就等著吃槍子吧!”
小豆子聽到吃槍子三個字,嚇得腿一軟,差點又沒跪在地上,還好秦浩峰和大炮急忙扶住了他,小豆子看著陳陽哀求道:“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幫幫我吧!”
陳陽冷笑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早乾嘛去了!你要是老老實實聽我的話,什麼事兒都沒有!現在好了,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你說怎麼辦吧!”
小豆子哭喪著臉說道:“哥,我、我什麼都聽你們的,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求求你們,千萬彆把我交給警察啊!”
陳陽故作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看你這麼誠心悔過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幫你……”
小豆子一聽有希望,連忙抓住陳陽的衣角,急切地問道:“真的嗎?哥,您真是活菩薩啊!隻要您能幫我,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
陳陽一把甩開小豆子的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彆在這兒哭哭啼啼的,怪讓人心煩的!想讓我們幫你也不是不行,不過……”
小豆子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陳陽湊到小豆子耳邊,低聲說道:“不過,你得好好巴結巴結我們哥仨!隻要我們哥仨不說你乾的那點事,我們幫你證明昨天你跟我們在一起,你就沒事,否則……”
陳陽故意拉長了聲音,沒有說下去,但小豆子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點頭如搗蒜一般地說道:“哥,我聽你們的,我都聽你們的!”
陳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好辦了,過來,我告訴你,一會到了派出所你怎麼說!”說著,陳陽拉過小豆子的肩膀,示意秦浩峰和大炮往回走,邊走邊跟小豆子說著。
秦浩峰跟在後麵,不由撓撓頭,哥這不是沒事閒的麼,管他這破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