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還跟我客氣上了?”羅爺爺推辭道,“都說了,這東西都說了送你了,哪還能要你的錢啊。”
說著話,羅爺爺就把錢要塞回給陳陽,陳陽往外推著,剛才那兩件東西,本來就少給了不少錢,這要是一傳出去,自己給彆人家都好幾萬,到了他老人家這裡,就幾千塊,不得去找馬戶爺爺呀!
不過話說回來,羅爺爺手裡這兩件物件,目前市場價格還真就不高,尤其那件崇禎年間的簡瓶,幾乎賣不上什麼價格,要是在等十幾年之後,倒是值不少錢。
“羅爺爺,您就彆跟我客氣了,”陳陽笑著說道,“您要是不收下這錢,我可不敢拿這東西了。”
“你這孩子,真是……”羅爺爺拗不過陳陽,隻好收下了錢,笑著說道,“行吧,既然你非要給,那我就收下了。”
陳陽見羅爺爺收下了錢,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羅爺爺,您就彆跟我客氣了。以後等我承包下來雲山林場,說不定還要麻煩您老呢!”
幾人回到馬戶爺爺家,把從羅爺爺家拿來的瓷枕,和上午從許奶奶家得來的遼三彩,都小心翼翼地擺放在炕上。陳陽蹲在炕邊,仔細地打量著這幾件東西,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了起來。
年代不同,材質各異,風格迥然,這三件東西就像是從不同的時空穿越而來,卻又偏偏在這裡相遇了。這讓陳陽感到困惑不解,它們之間究竟會有什麼聯係呢?
思來想去,陳陽發現這些物件的來源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那條神秘的河。無論是當年挖水渠時坍塌的地方,還是羅爺爺家瓷枕的發現地,以及許奶奶家小獸的打撈之處,都與那條河息息相關。
難道這條河裡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古董文物的出現,是否預示著什麼?冥冥之中,陳陽感覺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場曆史的迷局,而那條河,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陳老板,我有個事兒,一直沒太琢磨明白,想問問你。”馬戶說著,挪了挪屁股,從炕沿兒上滑下來,盤腿坐在了陳陽對麵,眼神裡充滿了求知欲。
陳陽放下手中的瓷瓶,揉了揉太陽穴,笑著說:“說吧,什麼問題把你小子難住了?”
馬戶撓撓頭,嘿嘿一笑:“就,你看咱們這回倒騰的這些老物件吧,你說它為啥就值錢呢?不就是因為年頭久遠,時間長了嘛!那要這麼說,隻要時間夠長,是不是啥玩意兒都能算老物件,都能值錢啊?”
陳陽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振豐就忍不住插嘴了,他把手裡把玩的串珠往桌上一拍,斜著眼看著馬戶,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我說馬戶,你這腦子啥時候能開開竅啊?老物件怎麼就不值錢了?你小子懂什麼叫曆史沉澱,什麼叫文化價值嗎?”
馬戶不服氣地反駁道:“振豐哥,你彆光說大道理啊,你給我解釋解釋,啥叫曆史沉澱,啥叫文化價值?我咋就看不出來我爺爺那祖傳的夜壺有啥文化價值呢?”
“你爺爺那夜壺……”振豐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馬戶,你能不能彆什麼事兒都拿你爺爺那夜壺說事兒啊!你爺爺那夜壺要是真能算得上老物件,那咱這屋裡的東西都得扔了!”
馬戶也不惱,他一本正經地問道:“振豐哥,你這話說的,我咋就聽不明白呢?我爺爺那夜壺咋就不能算老物件了?那玩意兒少說也傳了三四代人了,怎麼著也得有個百八十年的曆史了吧?咋就不算老物件了?”
振豐擺擺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馬戶啊,老物件可不是你說的那樣,隨便拿個破爛玩意兒,隻要時間夠長就能算數的。老物件,它得有曆史價值,得有文化內涵,你明白嗎?就比如你說的你爺爺那夜壺,它除了能證明你家祖上有人尿過,還能證明啥?”
說著,振豐一指向馬戶,“你說的那叫舊物件,跟老物件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馬戶撓了撓頭,“時間長了不就舊了嘛,這有啥稀奇的?”
“錯!”振豐一臉嚴肅,伸出手指頭,開始了他獨特的理論講解,“老不等於舊!老,指的是時間長,比如我們罵人,老癟犢子、老不死的、老梆子,罵的是啥?罵的是歲數大,跟新舊沒關係!”
他頓了頓,又神秘兮兮地說道:“再比如,我們說破鞋、破車、爛b玩意兒,這說的是啥?說的是新舊程度!你懂吧?所以說,老不等於舊!”
陳陽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振振豐哥,你這是歪理邪說,一套一套的。”
馬戶也跟著笑,笑完之後,他眼珠一轉,又問道:“振豐哥,那老破鞋呢?它又老又破,咋解釋?”
“滾!”振豐笑罵著踢了馬戶一腳,“還老破鞋,你真能想詞!”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