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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話?”陳國華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老伴,似乎對她說出這樣不恰當的話感到生氣。隨即,他轉頭緊張地看著方振國,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關切,“老方,是不是人事上有調動?你有內部消息了?”
方振國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邁,仿佛是在嘲笑命運的無常。他微微擺擺手,動作優雅而從容,隨後拿起一根筷子,輕輕地放在了兩個酒杯口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接著,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伸手一指,那口氣中蘊含著無儘的感慨和無奈,“老陳,這官場無非就是在山澗中間走鋼絲,從縣級一直到國字級,都無非如此。”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透過眼前的一切,看到了那官場之中的波譎雲詭。
“你不要管他是怎麼踏上這條鋼絲的,但凡能踏上這條鋼絲的人,都有本事平穩的從這個山澗,走到另一個山澗。”說到這裡,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官場之人的理解,也有對人生的感悟。仿佛在他看來,這官場就如同那險峻的山澗,隻有那些有著非凡勇氣和智慧的人,才能夠在其中安然行走,不被湍急的水流所吞噬。
在無風無浪的情況下,憑著本事,當然可以平穩的走過去,當你毅然決然地踏上這道猶如發絲般纖細的鋼絲之時,不是刮風就是下雨,不是雷鳴就是電閃。
這還不算,竟然還有人懷著惡意,不願意讓你順利通過這道鋼絲,他們在鋼絲的兩側如同鬼魅一般來回晃動著,那搖晃的幅度仿佛隨時都會讓你失去平衡,墜入無儘的深淵;更為過分的是,更有甚者有人緊緊地拉住你,拚命地阻止你繼續前進,仿佛要將你困在這鋼絲之上,不得脫身;甚至還有人在前方用力地往回推著你,用他們的力量阻擋著你的腳步,試圖讓你放棄跨越這艱難的旅程。
“所以說啊,一旦踏上官場,就仿佛是在一道道險峻的鋼絲上不斷行走,時時刻刻都麵臨著墜落的危險,終有那麼一天,或許就會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而徹底跌入那深不見底的穀底,萬劫不複。”方振國微微揚起嘴角,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對著身旁的陳國華以及其他眾人緩緩訴說著這些經曆。
隨後輕輕一拍自己的肚子,像是在感慨著什麼,之後笑著扭頭看看陳陽,“我也是在今天看到陳陽逗弄宏宇的那一幕時,心中突然湧起了這般感觸。”
話音剛落,方振國便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直直地望向陳陽,“你們瞧瞧陳陽,現在多瀟灑自如,何等的逍遙快活,跟我比起來,可要強太多啦!”
聽到這裡,陳陽的母親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輕輕地拍了一下餐桌,語氣中滿是感慨與自豪,“親家啊,那能相提並論嗎?這臭小子也就是這短短兩年的時間,剛好趕上了國家政策好的時機,才好不容易掙了那麼一點兒小錢罷了,他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啦!”
“你呢,那可是帶領著整個江城的老百姓,一起朝著奔小康的目標奮勇前行呢,這份功勞可大了去啦!”
“哎呀呀,親家母,您可千萬彆這麼說呀,陳陽那可是相當有能耐的呢!”方振國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笑意地看向坐在一旁的陳陽,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
隨後,他緩緩地伸出手,一根根手指仔細地掰著,如數家珍般地說道,“看看你家陽陽,古董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建築行業也搞得如火如荼,在京城那邊更是開了一家氣派的拍賣行,如今又幫你們家開辦了兩家廠子,這本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我還聽說,他又在那遙遠的蘿北買下了一大片廣袤的土地,正準備著手搞一些大動作,要做什麼項目來的,我想想……”方振國微微皺起眉頭,用手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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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陳陽聽到這裡,心中仿佛有一團烈火猛地升騰起來,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心中暗道:怪不得今天方振國表現得這麼奇怪呢,原來他知道這件事情了。既然方振國能知道這件事,那就不用再猜了,指定就是那個小鬼子旗下的科美集團,已經向市裡遞交申請,想要拿下那片寶貴的荒地嘍!
想到這裡,陳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擔憂,他不由自主地悄悄看了方振國一眼,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位老丈人莫不是真要讓自己把那塊地交出去?
“哦,對,就叫大自然氧吧!”方振國滿臉笑意地看著陳陽,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充滿生機的氧吧在眼前浮現。
他笑著跟大家夥解釋道:“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讓大自然人的寧靜,來抵消一下城市的繁華,人們在嘈雜的城市回歸到大自然,淨化他們的心靈,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說著,方振國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桌麵,發出啪的一聲清脆聲響,仿佛是在為自己這個絕妙的想法鼓掌。
“你們好好聽聽,這想法是不是特彆棒!我可是聽說那地方大得很呐,足足花費了上百萬的資助金呢!”方振國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向陳陽,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小子,你可得給我留個地方,等到時候啊,我一定要親自去那裡感受感受,好好淨化淨化我的身心!”
方振國話音剛落,還沒等陳陽有機會開口說話,陳陽的母親就像是被彈簧猛地彈了一下似的,一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那尖銳的高音簡直比往常高出了足足八度還多,她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對著陳陽喊道:“多少?上百萬?陳陽,你是不是腦袋糊塗啦,有錢沒地方花了?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搞這東西呢?”
此時,陳陽無奈地撓了撓頭,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試圖向母親解釋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怎麼跟母親解釋,難道說我為了搶在小鬼子前麵,把石墨占上?那他們又得問什麼石墨了!
陳陽母親氣得那眼珠子簡直都要瞪得掉出來似的,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死死地盯著陳陽麵前擺放著的飯碗。她伸手指著陳陽怒聲道:“陽陽,你是真能造錢呀!還吃什麼吃?”說罷,她如同一隻憤怒的母獅般,猛地一把拽過了陳陽麵前的碗筷,那碗筷在她手中發出哢啦一聲脆響: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吃飯了,你去找大自然去!”
“大自然有肥沃的土地,你吃土就能吃飽了;大自然有水,都是生命的源泉,就是有人往裡尿尿;實在不行,大自然還有鳥糞、牛糞這些天然的肥料,以及土地爺供奉的果實。”
“你呀,以後就去找大自然,我看看大自然是怎麼淨化你的!”陳陽母親語氣強硬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此時,一旁的方子薇再也忍不住了,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清脆悅耳,仿佛銀鈴般在空氣中回蕩。她捂著肚子,彎著腰說道:“媽,您可真是太逗了,就讓我哥去乾吧,我聽著這主意還挺新奇的呢,說不定能讓我哥脫胎換骨呢!”
陳陽母親瞥了方子薇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乾去吧,明天就給我去乾!彆在這裡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呀,就是下生晚了,如果我早出生幾十年,正好陳陽能趕上那個上山下鄉的年代,去好好地接受大自然的洗禮,去踩踩牛糞,沒事的時候挑著糞桶澆澆地,走著走著啪一不小心滑一跤摔在地裡,渾身沾滿大糞,那才叫真正的淨化呢!”
說完,陳陽母親便繼續收拾著桌子,動作極為粗魯,掩飾不住內心的憤怒,那可是上百萬呀,就這麼被陳陽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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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方子薇歡快地趴在了陳陽身上,那模樣活像一隻調皮的小貓,陳陽則是一臉無奈與無語,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己確實不好跟這位嚴厲的母親直白地說明緣由啊。
方子薇微微仰頭,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陳陽,脆生生地問道:“哥,你到底是咋想出這個奇妙主意的呢?而且啊,你要去蘿北買地,那咋不去找咱爸呀?你可彆忘啦,咱爸原先可不就是蘿北縣委書記嘛!”
聽到這裡,陳陽內心猶如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真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來上一個響亮的嘴巴子,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但仔細想想,這也著實不能全怪自己呀,畢竟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那段時光都已經過去了四五十年之久,誰會平白無故地一直記著方振國曾經擔任過蘿北縣委書記這樣的小事呢?這下可算是徹底清楚了,毫無疑問,肯定是自己在蘿北承包荒地的這件事,被方振國在蘿北的那些老相識給透露出去,並告知給了方振國!
陳陽尷尬地撓撓頭,眼神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方振國,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想那麼多啦,這不是覺得不想給咱爸添麻煩嘛,而且那點錢也不算多,我尋思著先承包下來,等把事情真正乾起來之後再……”
“什麼?花了上百萬還隻是承包?”陳陽的母親和陳國華聽聞此言後,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齊齊愣住了。
陳國華那原本平靜的麵龐微微皺起了一道淡淡的紋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擔憂,他輕聲呢喃道:“兒子,你究竟是包了多大一片地呀,居然需要這麼多錢?”
陳陽看著自己的父親,又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心中滿是忐忑,緩緩開口道:“大概有三千多......三千多公頃,那個......一公頃可是相當於十五畝之多啊!”
話剛落音,陳陽母親更加生氣了,直接將手中的筷子飯碗用力羅在了一起,用顫抖的手指著陳陽,怒聲斥責道:“你……你……你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敗家子!我看看你那兩個糟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被你敗光!這......這麼一大片地,都td夠養活兩個村子人生活了!”
一旁的方振國見狀,連忙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臂,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勸慰道:“親家母,您也彆這麼生氣嘛。現如今啊,不少有錢人家都對鄉村環境情有獨鐘,他們渴望遠離城市的喧囂,回歸自然的懷抱。說不定陳陽這一次真的能夠闖出一番天地呢?我們江東省的生態環境本就如此優越,這樣的機會可不容錯過啊!”
“那些有錢人,也是吃飽了沒事撐的!土地給他們玩了,老百姓怎麼活!”陳陽的母親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有條不紊地開始收拾起那剛剛用過的餐桌。那餐具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仿佛也在訴說著生活中的瑣碎與無奈。
飯後,陳陽和方振國並肩坐在那老舊的藤椅上,方振國緩緩地遞過來一根香煙。他看著陳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小子,咱們也彆藏著掖著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小子到底在那遙遠的蘿北究竟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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