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鬼子來了!”陳陽猛地轉頭對秦浩峰等人說道,語氣急促而低沉,“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咱們得小心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仿佛一隻警覺的獵豹,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危險。
陳陽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屋內,迅速思考著應對之策。他一邊叮囑眾人提高警惕,一邊朝著後麵走去,自己要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與此同時,大門被緩緩推開,勞衫麵帶職業微笑,站在門口迎接來人。他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為首的中年男人身上,微微欠身,語氣不卑不亢:“歡迎光臨子陽寄當行,請問幾位是想賣物件,還是當物件?”
中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勞衫。他之前看過勞衫的照片,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角色。沒想到陳陽居然讓他站在門口迎客,這讓他有些意外,心中暗想:看來這個陳陽還真是深藏不露,居然讓這麼一個高手來做迎賓,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請問,這裡是子陽寄當行嗎?你們的陳老板在嗎?”中橋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禮貌地問道。
勞衫依舊保持著微笑,微微欠身:“這位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陳老板現在有點事,暫時不方便見客。”他伸手向屋內示意,“您要是想賣東西或者當東西,都可以找我們秦老板,他全權負責。”
中橋聽後,微微點了點頭,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名片盒,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勞衫:“是這樣的,我是科美集團的代表,這次來江城是考察投資項目的。麻煩您轉告陳老板一聲,就說我找他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談,拜托了。”
勞衫接過名片,隨意掃了一眼,然後遞給了坐在桌旁的秦浩峰。秦浩峰接過名片,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然後隨手扔在了桌子上,陰陽怪氣地說道:“知道了,我們陳老板忙得很,等他忙完了,我再進去告訴他一聲。你們先在裡麵等著吧。”
中橋一行人走進屋內,在椅子上落座。秦浩峰三人對他們的到來似乎漠不關心,依舊沉浸在各自的事情中。秦浩峰低著頭,手裡撥弄著算盤,口中念念有詞,仿佛賬本上的數字比眼前這些不速之客更具吸引力。柱子則拿起一塊抹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架子上的瓷器,目光卻時不時地瞟向這些日本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勞衫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表麵上看起來無所事事,眼神卻像鷹隼般銳利,不時掃過這些日本人。他一眼就看出,為首的中橋西裝革履,戴著金框眼鏡,一副商務人士的派頭。
跟在中橋身後的兩個日本人則顯得唯唯諾諾,像是助手或隨從,與中橋的威嚴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而站在中橋身旁的兩個矮個子男人,雖然身材不高,但體格健壯,眼神淩厲,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練家子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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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衫心中暗自警惕,這兩人才是真正的威脅。他盤算著,必須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這兩人,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大本事,萬一雙方真的發生衝突,也好做到心中有數,在第一時間將這兩人控製住,保護陳陽和兄弟們的安全。想到這裡,勞衫不動聲色地伸手摸向了桌麵上的水壺。
“你乾啥?”秦浩峰的算盤珠子撥得劈啪作響,突然停了下來,眼睛像鷹隼般盯住勞衫伸向水壺的手,語氣裡帶著一絲狐疑。
勞衫尷尬地搓了搓手,臉上堆起一個討好的笑容,“那啥……嘿嘿,我尋思著,給他們倒點茶水。”
“茶水?”秦浩峰的眉毛幾乎要飛到頭頂,他誇張地拖長了尾音,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正襟危坐的中橋身上,“我說勞衫啊,勞衫,咱這寄當行,什麼時候這麼闊綽了?有茶葉嗎?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光景,燒水不要錢啊?煤氣不要錢啊?”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算盤珠子跳了幾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再說了,”秦浩峰將聲音提高了個調門,同時衝勞衫擠了擠眼睛,用手指了指中橋,“人家可是財大氣粗的科美集團代表,是來投資的!眼裡隻有陳老板!陳老板!你懂嗎?”
秦浩峰伸出一根手指在勞衫麵前晃了晃,“我問你,他們進門,說要找秦老板了嗎?嗯?”
勞衫搖搖頭,“沒有。”
“說要找趙老板了嗎?嗯?”秦浩峰繼續追問。
勞衫再次搖頭,“也沒有。”
秦浩峰一拍大腿,“那說要找你——勞老板了麼?”
勞衫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更不可能!”
秦浩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痛心疾首地說:“那不就得了!你獻什麼殷勤!你倒茶,人家喝嗎?你巴巴地貼上去,人家搭理你嗎?你這是熱臉貼冷屁股,賤不賤!”
秦浩峰說完,拿起算盤,劈裡啪啦地撥了起來,嘴裡還念念有詞,“一出一進,二二得四,三下五除二……”完全把中橋一眾人晾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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