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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會議桌另一頭的江隊長,臉色陰沉,眉頭緊鎖,顯然對方大海的分析持懷疑態度。他低頭沉思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準備反駁。
片刻之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語氣嚴肅地說道:“我保留意見,我個人認為,這都是方大海同誌的猜測,大家可以想想,大家可以想想,兩個在外地涉案的地痞流氓,怎麼可能救人呢?他們逃亡在外,自身難保,還會顧及他人安危?他們要是知道救人,就不會犯案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江隊長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名隊員立刻表示讚同:
“我支持江隊,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是啊,哪有罪犯會救人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方隊長,您這次的分析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支持江隊長的人紛紛表達著自己的觀點,質疑著方大海的分析。然而,支持方大海的人也不甘示弱,據理力爭,為方大海辯護。
“我支持方隊,方隊這幾年分析方向基本沒錯過!”
“就是,方隊可是咱們局裡的‘福爾摩斯’,他的推斷肯定有道理!”
“我覺得方隊分析的有道理,咱們也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啊!”
……
一時間,會議室裡議論紛紛,兩派意見針鋒相對,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掀翻屋頂。有人堅持認為方大海的分析過於大膽,缺乏實際證據;有人則力挺方大海,相信他的直覺和經驗。
坐在首位的徐局,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頭緊鎖,臉色鐵青。他用力地敲了敲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會議室裡頓時安靜下來。
“安靜!安靜!”徐局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眾人的爭吵,他眉頭緊鎖,語氣嚴厲,“乾什麼呢!乾什麼呢?讓你們分析案情,不是辯論!把這當菜市場了!一個個的......”他環視眾人,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不滿。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宋清風,放緩語氣,輕聲說道:“宋書記,我的意思,分開兩隊,一隊查車,一隊查人,無論是不是一夥人,到最後總能對的上,您說呢,宋書記?”
宋清風皺著眉頭,輕輕點點頭:“行,我看可以,先就這麼辦。”說完之後,抬頭看看江隊長,“小江,你帶著你的人,去查人;方大海,你查車,分頭行動!”
江隊長帶著人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方大海身後幾個年輕隊員忍不住低聲抱怨起來,他們臉上寫滿了不滿,一會兒看看穩坐釣魚台的徐局,一會兒又將目光投向不置可否的宋書記,心裡暗暗叫苦:這不是明擺著偏袒江隊長嗎?查人比查車容易得多,而且查人的思路還是方隊提出來的,現在倒好,線索明朗的人不去查,反而要查毫無頭緒的車,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江隊長帶著他的人,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會議室,會議室的門輕輕合上,發出一聲幾乎難以察覺的哢噠聲。宋清風將手中翻閱的資料整齊地放在桌麵上,卷宗資料堆疊在一起。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地抬起頭,目光落在了方大海身上。“方大海,”宋清風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你小子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大海迎著宋清風的目光,挺直了腰板,眼神堅定,重重點點頭,“宋書記,我明白您的意思。”
宋青雲和宋清風的關係,方大海是知道的,宋青雲可是他弟弟,這件案子重要的是車,隻要查到撞宋青雲的那台車,順著車就能把人抓出來,而另外兩個人,就算找到了,也跟這件事關係不大,撐死是牽扯出另一件案子,宋清風這是把破案的關鍵,交到了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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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信,“宋書記,這起案件,車比人重要得多。”方大海的視線掃過桌上的資料,眉頭微微皺起,“現在關於車的線索一點都沒有,您把這個最棘手的問題交給我,這是對我的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他心裡清楚宋清風和宋青雲的關係,這份信任更是沉甸甸的。
宋清風靜靜地聽著方大海的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讚許。他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用眼神示意方大海可以出去了。
方大海起身敬了個禮,一揮手帶著人轉身離開了會議室,腳步堅定而有力。就在市局根據方大海的分析,分成兩組分頭行動的同時,振豐這邊已經有消息了。
“哥!有消息了!”小軍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興奮和緊張,“我打聽到那兩個人的消息了!”
振豐猛地坐直了身體,濃眉一挑,語氣急促:“在哪兒?快說!”
小軍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78號貨運大院,孫老板那兒!他說前陣子雇了幾個臨時工,其中兩個人的特征跟咱們要找的十分相似!”
振豐霍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邊往外走邊吩咐道:“等著,我馬上帶人過去!”
三名小弟聞聲而動,迅速跳上一輛藍色麵包車,油門轟鳴,像離弦之箭般駛離了彆墅。
一路上,振豐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小軍描述的那兩個人的特征:一個身材魁梧,力大無窮,一個人就能扛起兩袋水泥;另一個瘦高瘦高,骨骼分明,卻喜歡插科打諢,像個活寶,越聽怎麼越感覺自己認識呢?
不到二十分鐘,藍色麵包車一個急刹停在了78號貨運大院門口。振豐推門下車,大步流星地走向院內,小軍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