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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金民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方大海會這樣想。同時,跟著方大海一起來的兩名警員也愣在原地,他們麵麵相覷,內心充滿了疑惑。這是什麼樣的思路?這和他們以往的辦案經驗完全不同。在他們的認知裡,如果有人報案說丟了錢,那肯定就是真的丟了錢。誰會沒事吃飽了撐的,謊報丟錢呢?更何況是一位老太太。
鄭金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可思議地盯著方大海,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他嘴角抽動了幾下,像是在努力壓製著內心的荒謬感,最終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方隊長,您這……說法,恕我直言,有些不合邏輯吧?是人家老太太丟了錢啊!不丟錢,誰會吃飽了撐的,跑到派出所來報假案?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方大海穩穩地坐在辦公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直視著鄭金民,看得他心裡直發毛。他慢條斯理地伸手拿起老太太的筆錄,輕輕地拍了拍,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證物:“鄭所長,不是我信口開河,胡說八道,而是您這份筆錄,它自己告訴我的。”
“什麼?”鄭金民臉上的疑惑更深了,像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頭緒。他皺著眉頭,眼神茫然,完全不明白方大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方隊長,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您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彆打啞謎了。”他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迷霧重重的陷阱,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鄭金民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方隊長,您……您是懷疑老太太的筆錄有問題?可是,這筆錄是她親口說的,我們也做了詳細的記錄,怎麼會有問題呢?”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底氣明顯不足。
方大海依舊保持著冷峻的表情,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鄭所長,筆錄本身並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它缺少關鍵性的證據。”他頓了頓,語氣加重,“也就是說,這份筆錄,隻能證明老太太說她丟了錢,並不能證明她真的丟了錢。”
鄭金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方隊長,您……您的意思是……”他艱難地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方大海的眼神更加銳利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五千塊錢,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方大海將老太太那份筆錄重重地放到了鄭金民麵前,用手指用力點著筆錄上的內容,一字一句地跟鄭金民解釋起來。他略帶嘲諷地複述著老太太的口供,老太太聲稱這五千塊錢是當天剛從銀行取出來的,專門為了給她老伴支付住院的費用。而她老伴得的是什麼病,老太太在筆錄中卻語焉不詳。取完錢後,老太太從健康路上了公交車,結果坐到花圃街時候才發現,原本揣在兜裡的五千塊錢不翼而飛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鄭所,”方大海用手指敲擊著老太太的筆錄,目光銳利地盯著鄭金民,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偽裝,“根據你們記錄的老太太的家庭住址,她家住在電表輔路,對吧?”
鄭金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心裡卻升起一絲不安,不明白方大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方大海繼續說道:“我再問你,這趟公交車,是從健康路方向開過來的,它先經過電表輔路,還是先經過花圃街?”
鄭金民略一思索,脫口而出:“當然是先到電表輔路!”
方大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老太太為什麼不在電表輔路下車回家,而是要多坐幾站,一直坐到花圃街才發現錢丟了呢?”
鄭金民嗬嗬一笑,試圖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掩飾內心的慌亂:“方隊長,這上麵不是寫得很清楚了嗎?老太太的錢是準備給她老伴看病用的。她在花圃街發現錢丟了,你想想,過了花圃街再坐三站,就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了!”
“哦~~”方大海拉長了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這麼說,鄭所長認為老太太的老伴是在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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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金民兩手一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還用問嗎?醫大附院是咱們市最好的醫院,老太太的老伴在那裡看病很正常啊!”
“可是,”方大海話鋒一轉,指著筆錄上的內容問道,“老太太家住電表輔路,卻跑到三站地之外的健康路去取錢,然後再坐公交車去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這邏輯,是不是有點說不通啊?”
鄭金民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這個……”
“還有,”方大海拉長了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花圃街距離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還有三站路,她為什麼不在醫院附近取錢,反而要舍近求遠?”
方大海步步緊逼:“如果老太太真的是去醫院看望老伴,取完錢後應該直接去醫院,而不是先回家。就算她想先回家放一下東西,也應該在電表輔路下車,而不是坐到花圃街才發現錢丟了。這說不通啊,鄭所長!”
跟著方大海來的小李,聽方大海這麼說完,皺著眉頭琢磨了起來,隨後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隊長,會不會老太太的老伴是在醫大二院看病?老太太從家出來,先去取錢,然後再坐車……”
說到這裡,小李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意識到,如果老太太是去醫院看望老伴,那麼錢應該已經交到醫院了,不應該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