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貓膩!問心無愧!”方振國也提高了嗓門,毫不示弱地與廖保國對視。“如果有貓膩,你們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汙蔑好人,算什麼本事?”
方振國調整了一下坐姿,挺直腰杆,目光炯炯地掃過兩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我倒是想問問兩位,這個工程有什麼問題?工程質量過硬,按時完工,回遷戶按期入住,皆大歡喜!這有什麼問題?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堅定,“如果沒有問題,你們憑什麼質疑這件事情?就因為隋振豐曾經犯過錯?他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難道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依法辦事,難道法律規定了,曾經犯過錯的人就隻能殺人放火,打劫勒索,就不能浪子回頭了嗎?”說完,方振國一抱肩膀,翹起了二郎腿,看著兩人。
“你把腿給我放下來!”閆國民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你以為這是你家客廳嗎?可以隨便蹺二郎腿,擺出一副老爺的姿態?”他指著方振國的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方振國,我警告你,現在可不是擺譜的時候!”
“我告訴你,方振國,”閆國民逼近一步,語氣低沉而充滿威脅,“我們可不是吃素的!我們早就掌握了實際情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方振國的鼻子,“這個隋振豐,背後的人就是你那寶貝女婿陳陽!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陳陽利用你市委書記的身份,暗地裡操縱一切!”閆國民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咆哮,“他讓隋振豐用暴力、恐嚇等卑鄙手段,嚇退了其他正規的招標公司,這才讓隋晉建築公司輕易拿下了這個工程!”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你以為這些勾當能瞞天過海嗎?我們都已經掌握了實際證據!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方振國依舊穩如泰山地坐著,翹著的二郎腿紋絲不動,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閆國民同誌,你的音量有點過高了,要注意保護嗓子。”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至於你說的那些情況,我隻能表示遺憾,我的確一概不清楚。”他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所知道的情況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其他的,無可奉告。”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另外,關於我女婿陳陽和隋振豐的關係,我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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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我女婿陳陽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古董商人,他的師爺是京城德高望重的宋開元宋老先生,他的師叔是我們江城古董協會會長宋青雲宋老板,他的師傅更是遠在滬上的名家。省裡、市裡的文物單位,也曾經多次邀請陳陽去參加重要的活動,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說完,方振國微微一笑,“至於其他方麵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也無從知曉。”
“方振國……”廖保國聽著閆國民近乎咆哮的質問,眉頭微微一皺,伸手打斷了他的話。
“老閆,稍安勿躁。”他語氣平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閆國民憤憤地閉上了嘴,胸膛還在起伏,顯然怒氣未消。
廖保國轉向方振國,臉上堆起了笑容,緩緩站起身來。他語調放緩,帶著幾分意味深長,“方書記,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清楚眼下的局勢。”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方振國,“你應該明白,我們紀檢部門不會隨便請一位市委書記來‘喝茶’。”
他特意在喝茶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廖保國踱步到方振國麵前,微微俯身,壓低聲音說道:“有些事情,做得乾淨漂亮固然好,但做得不乾淨……”
他故意停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方振國一眼,“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方振國毫不畏懼地回視著廖保國,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沒有接話。
廖保國直起身子,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平和。“今天就到這裡吧,希望方書記回去之後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再繼續。”
說完,廖保國拍了拍閆國民的肩膀,示意他一起離開。兩人走出房間,閆國民立刻忍不住低聲抱怨道:“廖處,你聽到了嗎?他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擺明了是在胡說八道!”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一臉的憤懣不平。
廖保國神色平靜,並沒有被閆國民的情緒所影響。
“小閆啊,”他放緩腳步,語重心長地說道,“方振國雖然狡猾,但他有一句話沒說錯,那就是輪渡站的工程確實保質保量按時完成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目前我們手裡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隋振豐使用了暴力手段,沒有證據,就隻能說明人家完成了一項利民的好事。”
“那不行呀,”閆國民急步追上廖保國,語氣焦急,“上麵交代了,必須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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