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村民們一個個的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咦,這不是那種臟病嗎?小牛怎麼會有那種病?”
“花柳病是什麼病?”
“他嬸子,這就是個不治之症,要命的,治不好,聽說還會傳染,可厲害了……前段時間那個李家的小子,得了這個病,全身都潰爛了,現在人已經沒了……”
“嘖嘖嘖,花柳病,秦夜還怎麼判斷,這不是害人嗎?小牛才多大!”
“秦大夫還可以啊,我每次無力找他,他都能把我治好。”
看熱鬨的村民,七嘴八舌議論著,各有各的看法,總之興趣盎然,卻沒有一人真正相信趙小牛得這病的。
對他們來說,隻有那種不乾淨的人才會得花柳病。
秦夜走到院門口,看了下三嬸子,語重心長地說:“這個我要是沒把握,不會亂說話的,現在治還來得急,等皮膚出現症狀的時候,那時候可就難治了,甚至光靠草藥是治不了的……”
“我呸……”三嬸子雙手叉腰:“你全家得這種病,我家小牛都不會得……”
“啪!”
秦夜眉前一沉,重重地關上院門:“愛治不治!”
“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大夫,簡直是給我們村丟人,給他娘丟人,呸……庸醫。”三嬸子更加來勁兒了。
院外議論的聲音不斷,三嬸子更是扯著嗓子罵。
似乎一時間,不罵過癮不打算離開。
夏小軟氣得小臉紅紅的,如果是罵自己,她肯定不敢說話,可是罵夫君讓人好難受。
她好想替夫君罵回去,可又不敢開口。
秦夜看出她被氣到了,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好了,沒事,她會後悔的……”
“夫,夫君……花柳病是什麼啊?很可怕嗎?”
夏小軟緊張地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小臉疑惑。
“一種傳染疾病,按照常理來說,應該隻有大人才會傳播,娃兒自身是不會攜帶的,所以有點奇怪……”
“他的情況還處於潛伏期,所謂的潛伏期就是沒有開始發病,很難發現,卻也是最好治的時候。”
“傳染病……我去把桌子洗了。”聞言,夏小軟一陣緊張。
“沒事……這種病一般通過血液或睡覺才能傳播。”
“那也不行啊……”
夏小軟說著找來水盆將周圍的院子一塊清洗一下。
這個過程,三嬸子還在外麵罵,夏小軟腮幫子鼓鼓的,她生氣了,真生氣了。
如果罵自己倒是無所謂,畢竟在夏家的時候也沒少被罵,都已經習慣了。
罵夫君,她就不開心,很不舒服。
可看見夫君躺在院子裡閉目養神,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小姑娘忍不住好奇道:“夫君怎麼一點也不生氣呀?”
“當你和一個傻子計較的時候,自己也會是傻子的!”
秦夜說著翻了個身:“這床做得太硬了。”
“噗嗤!”
夏小軟笑了,突然覺得夫君也好可愛呢。
她洗洗小手,準備去做晚飯。
這時,圍觀的人似乎也看不出什麼好戲了,便陸陸續續地散去。
三嬸子扯著大嗓門又罵了幾句,然後嚷嚷著去找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