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奇怪道:“爵位應該要上陣殺敵才能得,據我了解,就是要把對方的人頭帶回來,二級最起碼十到二十個,而且還要徭役……”
“當然,殺山匪,強盜也會納入功勞,可與軍功有些差距,但這種情況想要得到爵位,除非……”
除非上麵有人幫忙說話。
村長沒再說下去。
縣尉既然這麼說了,秦夜得到爵位是定在板子上的事情。
“天啊,是爵位,咱們這一片還沒有爵位呢!”
“怎麼沒有,趙天地啊,據說當了伍長,爵位幾級不清楚。”
“不對、不對,伍長是伍長,爵位是爵位,爵位可以子傳,伍長可傳不了……”
“我聽說,要想有爵位,光在戰場上搶人頭沒用,個人要強,所在的小隊也要強,總體配合下來,才有資格,總之一句話:個人要強,也要有指揮頭腦,反應迅速……”
“這麼說,秦夜是咱們村第一個有爵位的人了!”
“是啊,這縣尉大人也太好了,居然給了個爵位!”
“這縣尉大人可給不了,肯定要上報才行……”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激動。
秦夜趕緊擺了擺手。
告訴眾人這事兒可還沒有定下來。
村長也趕緊說:“好了,大家都彆議論了,爵位是件大事,咱們村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有爵位的人,在沒有定下來之前,眾人都不要議論,免得影響官府辦事,等爵位下來,咱們一一道來。”
秦夜說:“村長說得對,此刻咱們應該看看村子……”
一提到村子的情況。
村民們再也沒有了興奮,個個又垂頭喪氣起來。
特彆是那些死去親人的人家,在一旁小聲抽泣。
死的沒了。
但活著的人終究還要繼續。
村長號召眾人。
和前村的人一塊收拾被大火毀壞的屋子。
在幾百名村民齊心下。
損壞的房子被修複了大半。
就是把東西拆下來,重新補上去的。
到了黃昏。
縣尉帶著人走了。
山匪的馬與武器也被拉走,隻留下幾個傷得嚴重的馬匹,它們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大人讓村長自行解決。
晚些。
秦夜走在村路上,踩著地上還沒有清理的血跡,聽著村民周圍的哭泣聲。
熊樣告訴他,民兵十九人,這一戰死了七人!
逃跑四人。
最後官兵來了,他們才回來。
他要把那四個慫貨都踹了。
熊樣依舊罵罵咧咧的說:“就這種膽子,當什麼民兵,平日裡看著挺是個人,也能說會道,關鍵時刻跑得比兔子還快。”
“剛才他們還求到我麵前,不要把這件事給村長說,嗬,看著吧,我不給村長說,我要給全村人說,這四人是個慫貨,給秦人丟臉。”
秦夜沒說啥。
這事不好說什麼。
逃跑是人的本能。
畢竟百姓跑的都不在少數。
話又說回來,身為民兵,他們又應該明白自己的義務。
不然為何要做民兵!
熊樣說著歎息道:“死了不少人,還不能公布出來,而且民兵那七個兄弟,那可是英雄啊!”
“哎,罷了罷了,咱們這些百姓,能活著已經不錯了。”
秦夜聞言若有所思道。
打過招呼。
旋即朝家中走去。
剛到門口。
一個影子一下子就從茅草屋裡躥了出來。
正是夏小軟。
小姑娘雙手抓著他的胸前,嘴裡高興的嚷嚷著:“夫君,你肥來了!”
秦夜揉一揉她的小腦袋,笑著說:“回來了!”
夏小軟小臉仰望著他,嘴角露出了一排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