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不均勻,深一塊,淺一塊,真不如白鹿鄉的絲綢。
“沈少爺,要不然這樣,這幾匹絲綢你先留我府上,容我鑒賞鑒賞。”
王守誠準備扣兩匹布,一匹給自已做身官服,一匹給夫人做件高級點的衣服。
至於剩下的藍靛絲綢,就托關係派人送去江南織造局。
實在是這幾匹絲綢品質太高,讓他這個高眼光的大乾清官,都抵不住誘惑。
沈浩拿起茶盞吹了吹,這事不就妥了麼?
他就怕王守誠不收禮,他收禮就說明白鹿鄉的藍靛絲綢合格了。
就在這時候,王夫人聞聲而來,站在門口局促不定。
顯然她也想要一匹絲綢,當然不是留給自已的。
而是準備送給她爹兩江總督的。
實在是沈浩帶來的絲綢品質太高,讓這位官宦小姐都忍不住走出閨房。
之前她在房間裡,就聽到丫鬟說藍靛絲綢的事。
又從丫鬟口中得知白鹿鄉絲綢,勝過胡家,頓時就忍不住跑出來了。
王守誠朝著門口看去,忍不住嘀咕起來:“杜鵑這消息夠快的,女人就是女人,受不住綾羅綢緞的誘惑,一聽有上品絲綢,就跑來了。”
王守誠有些歉意的看向沈浩道:“沈少爺,不介意賤內進屋鑒賞藍靛絲綢吧?雖說這不符合禮法,但隻怪白鹿鄉出品的絲綢太奢華。”
沈浩點了點頭,巴不得這些官宦小姐,幫他宣傳宣傳。
“夫人進來吧,站在門口成何體統。”
“啊……這多不好意思啊,還請沈少爺見諒。”
王夫人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看絲綢的眼睛都冒光了。
不用一會,王夫人就進入後堂,拿起一匹絲綢查看起來。
“好!做工好!染色好!比我爹身上的官服還要好,這才是真正的藍靛絲綢,胡家的絲綢參差不齊,染色極差,根本不能和眼前的絲綢相提並論。”
王夫人對白鹿鄉的絲綢讚不絕口。
更是決定多討要一匹送去給父親。
想必,父親見到這匹藍靛絲綢,一定會誇她孝順。
金銀珠寶父親見得多了,名畫題詞也不得他心意。
但這藍靛絲綢可製官服,是必需品。
這匹絲綢一送,父親肯定開心壞了。
要知道禮部那邊,一年也隻給各地官員三匹藍靛絲綢做官服。
而且官服染色還極差,根本沒法和手裡這匹做比較。
“沈少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帶來的絲綢實在是太少見了,能否討要一匹,送與我的父親?”
王夫人抱著手裡的絲綢,都舍不得撒手了。
王守誠急忙說道:“夫人,這些絲綢是要送去給江南織造局的,你怎麼能僭越?而且這批藍靛絲綢珍貴無比,市麵上想花錢都買不到。”
一聽這話,王夫人更覺得絲綢珍貴,抱的更緊了。
送禮講究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個稀有珍貴。
白鹿鄉的絲綢,市場都沒得賣,這麼珍貴的禮物,她父親一定會喜歡。
指不定才收到絲綢,就要趕忙拿去做一套官服。
這麼好的藍靛絲綢,恐怕就連朝中一品大員都穿不上。
王夫人更想要了,不斷朝著王守誠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