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銘握緊拳頭道:“沈少爺,我們北境人,被暹羅人欺辱屠戮,連人都算不上,他們更是會抓走北境人,當作奴隸驅使。”
說著話,馬銘脫下褲子。
沈浩頓時一驚!
他被閹了……
馬銘目光暗淡:“暹羅皇宮,需要有人服侍,他們又不願意傷害自已的子民,就抓大乾的男孩去勢,送到宮裡充當奴仆。”
“我有一個妹妹,更是被賣去暹羅的妓館,被四五個暹羅人摧殘致死。”
“我依舊記得妹妹臨死前,都想要回大乾故土,但大乾保護不了我們。”
沈浩垂眸不語,這已經不是能用語言形容的苦難。
也難怪北境百姓,在見到他時,會如此虔誠的跪拜。
對於他們這些生存在陰霾之地的人而言,見到陽光都是一種奢望。
得到一點點恩惠,就會如同撲火的飛蛾,奮不顧身,隻為這一點點光明。
“馬銘,你的名字我記下了。”
沈浩記住少年的名字,算是許下承諾,對於北境百姓,他不會袖手旁觀。
馬銘係好腰帶,他已經把自已最恥辱的傷口讓這位聖人看。
就是想要告訴聖人,他們這些北境人,在暹羅人眼中和牲畜無異。
大乾男人,在暹羅人麵前,與去勢的牲口無異。
暹羅普通人,更是以家中有去勢的大乾男奴為榮。
大乾女人,也不過是暹羅人傾瀉獸欲的工具,她們的宿命就是在妓館被折磨至死。
多則苟延殘喘三四年,少則當天就被暹羅權貴摧殘而死。
馬銘擦掉眼角的淚痕,繼續說道:“我曾去過暹羅人的皇宮,在裡麵服侍過不少暹羅皇室。”
“我見過暹羅國的大太子,更是在幫他清理宮殿時,有幸見過槍的製作圖紙。”
“不過上麵都是暹羅文,我看不懂,但是上麵用大乾文標注了槍械兩個字。”
沈浩眉頭緊鎖,暹羅居然有人在研究槍械?
但這不可能,要製作槍械,需要工業基礎打底。
雖說暹羅有一些工業底子,但槍械的製作絕對不簡單。
沈浩搖了搖頭,看來暹羅國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至少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受到祭祀小柔的影響,世界的局勢正在悄然發生變化。
馬銘繼續說道:“我逃出來的時候還聽暹羅大太子秘密約見工匠,好像在打造一種名叫紅衣大炮的武器,說是會用在北境戰場上測試威力。”
沈浩長呼一口氣,還好,暹羅的工業基礎也就那樣。
有圖紙也造不出精密的槍械。
不過能製作出紅衣大炮,事情就有點不簡單了,這暹羅國大太子到底何許人也?
沈浩甚至還聯想到福壽膏,這東西恐怕也是針對性產物。
暹羅人就算全力發展工業,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大。
現在都有點跨時代的意味在裡麵了。
“對了,馬銘你為何不把這件事告知北方軍的大皇子?”
沈浩話語落下,馬銘沉默的搖了搖頭。
對於北方軍他是一個字都不願意提。
他不是沒試過,想把消息傳遞給北方軍高層。
但是北方軍尊卑有序,在文官的阻攔下,他根本就見不到高層。
大皇子雖然有意禮賢下士,但他身份放在那裡,普通人肯定是見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