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站在風雪裡,就算天寒地凍,他也堅守職責,等著守門將通報,沒有一句怨言。
錢正進入營帳,此刻大皇子早已就寢。
這些天,大皇子都在分析暹羅人的戰略,已經好幾日沒合眼。
好不容易才有時間休息一會。
錢正要想見大皇子,還需要層層通報。
這是大臣們定下的規矩,就算是在外麵,也要維護皇室威嚴。
錢正先去見了左輔大人。
此人正是他的兄長。
二人雖是兄弟關係,但是為了避嫌,官場上還是互相以官職稱呼。
“錢左輔,下官有要事稟告,城門外白鹿公來使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必須要親自見陛下一麵。”
“大膽!錢將官,你是怎麼辦事的?殿下是想見就能見的嗎?”
“但是,對方已經自證身份,有白鹿公的令牌。”
錢左輔臉色陰沉道:“錢將官,你是不是在武夫堆裡混跡太長,已經忘記上下尊卑?白鹿公身為臣,理應親自拜見殿下,現在派個下人,就想見殿下,他有何資格?”
“這……但是殿下說,白鹿公的事,文臣不得……”
“哼,你不說這事還好,一說本官就來氣,都是因為白鹿公,讓陛下遷怒於我等,今日說什麼也要給那人一個下馬威!”
錢正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什麼皇室顏麵,單純就是文官團體咽不下這口氣。
難怪有說,寧可得罪武將,不得罪文官的話。
這些文官心眼真小,分明是故意刁難白鹿公的來使。
錢正還是不放心,小聲說道:“大哥,你不要怪為弟多嘴,殿下非常在意白鹿公的事,這事疏忽不得。”
“錢將官,現在你我的身份,是上下級,你無權教本官做事。”
錢正見此,也不敢在說話了。
他總覺得,白鹿公會派人過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但殿下的起居飲食,包括文書工作,都由文臣安排,武將也插不了嘴。
錢左輔想了想又說道:“殿下才躺下休息,你轉告那名來使,要麼在城門外候著,等殿下醒來接見,要麼就把事直接轉告本官,由本官代為轉告殿下。”
“這……”
“莫要在廢話,打擾到殿下,若是龍體有恙,你當得起責?”
錢正沉默,提起責任,他一個守門小將,還是彆摻和了。
如實轉告那位來使。
錢正離開營帳,回到城門前。
“來使!殿下近日操勞,已經睡下,不方便見你,倒是左輔大人,願意接見你,要不然你有話就對左輔大人說,再由左輔大人轉告殿下。”
城門下,丁武神情冷峻,眉毛上都結起冰霜,“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親自傳達給大皇子,不能由旁人代勞。”
“這,但殿下已經睡下,左輔大人,也可代勞。”
“這事必須親自傳達!”
丁武神情凝重,少爺交代的事不容有失。
誰也不知道,大臣裡是否有細作。
這個情報非常重要,關乎北方軍安危。
錢正眼見丁武堅持,又隻能原路返回去問大哥的意見。
誰知又被怒斥一頓。
錢左輔為了給丁武一個下馬威,決定讓他在城門外挨凍。
要麼就在雪地裡等一夜,要麼就妥協把情報交由文官傳遞。
錢正回到城門上說道:“殿下已經休息,左輔大人說了,要麼他接見,要麼你就在城門外等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