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聯廠一下子開了天窗,這不是證明你姑父個人能力不行,還在那裡吹牛說大話嗎?
我簡直快急死了,你姑父這陣兒恐怕已經出發去河西村。
他估計也沒有想到建斌這裡會出岔子。”
江文平急得團團轉。
“大姑,我姑父去的河西村咋走?你找個人帶我去吧!”
江林一聽這話咬了咬牙。
有一些東西自己現在表現出來,確實是讓人很難理解,畢竟他在家裡生長了18年,家人誰不知道他是個啥樣,他屬於嬌生慣養長大的,彆說殺豬,恐怕在家裡洗衣服,做飯都沒乾過。
可他確確實實會殺豬,自己是乾養豬場的,當初開始苦的時候啥沒有乾過。
殺豬算個啥?
江文平聽了有些欣慰的笑了,可是又苦澀的說道。
“你個傻孩子,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幫你姑父。
那村兒裡殺豬能和這殺豬比呀?
村兒裡人家殺豬一次就殺一頭,這肉聯廠殺豬和村裡殺豬完全不一樣。
你呀心意姑姑領了,可是這事兒你幫不上忙。
也該著你姑父命苦,到了關鍵時候被人家擺一道。”
“徐主任就沒準備讓你姑父往上爬,你姑父這個人為人正派,這不是自己不想使手段耍心機。
結果沒成想被人家對付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我就說他那個腦子不適合乾這種事情,他還非要當那個廠長。”
江文平嘴上數落丈夫,可是心裡怎麼能不著急呀?
“姑,你彆說了,你再這麼說下去,時間誤的更多。
啥也甭說,我會殺豬,你直接找人送我去河西村兒就行。”
江林站起身。
這句話把江秀麗還有張有才正在當場。
江秀麗好像不認識這個弟弟呀。
她自己的弟弟還能不知道啊,長了18年在家裡爹娘都舍不得他動手洗碗。
更不要說去殺豬。
咋可能啊?他們家養的豬哪年不是找殺豬匠殺呀?
雖然他們跑的姑姑姑父家上門來是求到人家這裡。
但是弟弟也不能這麼胡說八道。
自己辦不到的事情這麼做,這就是給彆人幫倒忙。
“大林子,你彆胡鬨,你給姑父添亂。”
“姑,你信我,我肯定不是胡說八道,我會殺豬,你放心好了。
你先把我送過去,讓姑父先應付過這個場麵,總比立馬一個殺豬的都沒有強的多。”
江文平咬著牙。
心裡滿是矛盾,這個侄子那可是家裡的一根苗兒,想也知道捧在手心兒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可能會殺豬?
當然村裡的孩子見過殺豬那不算啥,大概是年輕人自以為自己看過殺豬就會殺豬。
可是到了這會兒,丈夫那裡已經開了天窗。
如果現場被那些領導堵上,確實是丈夫恐怕就丟臉丟到家。
如果江林冒充一下殺豬匠去也不為過,想必丈夫不可能當場讓江林殺豬。
這事兒隻要糊弄過去。
丈夫這一次競選廠長的事情就還有門兒。
到了這會兒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暫時讓自己外甥冒充一下唄。
“行!走,姑騎自行車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