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差這最後一根稻草嗎?
“行,江林同誌,我這養豬場目前還有的公豬50頭。
老子就當傾家蕩產。”
“就當老子交學費了。”
劉在山實在沒忍住,急忙站起身說道,
“彆彆彆,安同誌,你還是彆衝動。
我這個侄子他是開玩笑的,你可不能當真。你整個養豬場不能維係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劉在山實在不能看到這麼一個年輕人這麼衝動做決定,而且這人怎麼就這麼信江林開玩笑,第一次見麵。
就騸了一頭豬,倆人就一拍即合,連他都看不下去。
“這位是誰啊?”
“我是某某肉聯廠的副廠長,我姓劉,我也是他姑父,我是帶他來買種豬的,哪想到忽然變成這個狀況。”
劉在山正色的對江林說道,
“大林子你彆胡鬨,有些事情我可以由著你,有些事情不行。
這位安廠長的豬場被你禍害了,咱們會對不起人家。”
“姑父,我咋是禍害人呢?
我是真的會騸豬的手藝,您不信您可以問問安廠長。
您是外行人啥都不懂,安廠長可是內行人,你問問他我手法專業不專業?”
安大山點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成活率是咋樣,但是目前來說江林的騸豬手法是我見過最好的手法。
起碼是行雲流水,乾脆利落,一點兒不拖泥帶水。
劉廠長,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這會兒我更相信眼前的江林。”
“安同誌,我勸你小心謹慎,連我都不信,你咋就信他呢?”
劉在山隻覺得自己說的口乾舌燥,可是對方不為所動,他有點兒想不明白這倆人的信任是咋建立的。
就騸了一頭豬。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同誌,你就彆管了,這事兒我心裡有數,走,走走。
江林老師,我全都聽你的。”
得!
一個敢信,一個敢乾。
劉在山死活沒攔住。
翠花同誌和劉在山同誌站在豬圈外麵觀摩了整整一天大半夜,到了晚上是點燈熬油的乾。
一直乾到晚上9點多才算是把豬圈裡所有的豬都騸完。
江林也累了,隨便吃了一口就和劉在山直接在堂屋裡搭了一塊床板睡下了。
翠花和自己男人安大山,倆人守在豬圈跟前。
“你咋真的就這麼乾呢?這萬一要是豬明天全死了咋辦?”
“哎呀,死馬當活馬醫,咱這養豬場辦不下去也是一個樣。”
“再說我看那大林子的手法可不像是開玩笑。
而且今天下午有十幾頭豬都是我騸的,我現在可真學到了。
我真信他。
人家沒必要騙我。”
“我真服了你,你還是這樣,你也不顧咱這個家了。”
翠花兒氣的扔給他一個黑臉,轉身就走。
安大山就這樣硬生生的蹲在豬圈旁邊,一直熬到了天亮。
這一晚上是關鍵,豬要是熬不過今天晚上,基本上明天白天也甭想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