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彆跟我急,我!我已經跟村兒裡的幾個發小聯係了。
捎了話,他們這兩天就來。”
江林一聽這話氣才消了,總算張友才不傻,起碼還知道找外援。
“姐夫,我上次跟你說組織包工隊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
就姐夫這性子沒有人帶帶他幫幫他,估計他能給彆人乾小工,就一個人偷著樂,絕對不會有長進。
像張有才這性子,就是得有人在後麵推著他推一步,他往前走一步。
他是踏踏實實的性子,乾活兒也認真,但是就是沒主見。
“那哪成呀?我現在一個人找活兒都找不下,更彆說弄個包工隊。弄上五六個人,找不來活兒的話,大家一塊兒餓肚子啊?”
張有才連連擺手。
“反正人還沒上來,這樣吧,明天咱倆出去轉轉,我聽說自來水廠那邊蓋宿舍,還有紡織廠那邊也要蓋宿舍。
煤氣化那邊還要蓋宿舍。”
“問一問總不打緊吧?”
自己不能硬逼著張有才,有些事情的確是得慢慢來,張有才這性子,你一步讓他吃成個胖子也不行。
“行吧?你要想問,明天我跟著你去。”
也就是江林有了這個提議,不然的話張有才本人是絕對不肯去的。
江林歎氣,看著姐夫他也有些無奈,俗話說爛泥扶不上牆,可是姐夫這塊爛泥是真難扶。
也就是他重生,因為心裡的虧欠,對於姐姐才儘了這麼大的力,不然的話這種姐夫他真恨不得直接離婚散了算了。
還不如給姐姐再找一個呢,可是人生不是說僅僅靠一個離婚就能解決的,就看二姐跟姐夫之間的感情。
真讓他倆離婚,自己就成了壞人。
而且總不能因為自己報恩就好端端的把人家兩口子拆散。
這算哪回事兒啊?這不叫報恩,這是來報仇的。
江林歇在了隔壁屋。
張有才和妻子黑了燈,黑暗中幽幽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見了你弟是真怵的慌。”
江秀麗噗嗤一下笑了,
“你怕啥呀?你連我爹你都不怕,你居然怕我弟我弟能吃了,你還是能打你呀。”
“也不知道為啥,看見你弟我總是心慌的不行。”
“放心吧,我弟又不害咱,再說了,我弟全都是為了幫著咱。”
張友才歎了口氣翻了個身,雖然說是幫著他們,可是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由自主。
有一些事情感覺自己根本掌控不了。
他隻是想平平常常掙點兒錢能養了家,可是現在似乎來到縣城之後連養家都養不了。
第二天兩人一大早就起來了。
簡單的吃了早飯,江林就和張有才出發,兩人騎著自行車沒有去找活兒乾的地方,反而是來到了縣裡幾個麵臨要拆遷的地方。
他們85年的縣城其實還是破破爛爛,拆遷的地方多著呢。
尤其是各個廠的宿舍,那裡是重點中的重點。
江林首先就來到了自來水廠的這片宿舍。
這裡很明顯能看出來房子已經破舊到極點,這裡不拆哪裡拆?
江林看到幾個在牆上貼布告的人急忙走了過去,果然這布告就是拆遷通知。
江林急忙攔住人。
“同誌,聽說這片兒要拆遷?”
一邊把手裡的煙遞過去,一邊討好的問道。
貼布告的人比江林年紀大一點兒,但是也是年輕人,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