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等看清女兒身上的情況倒抽一口冷氣。
那些斑駁的青紫,尤其是背後整個衣服褪去能夠看到後背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那些疤痕不是一次就有的,有一些是陳舊的傷,看得出來已經過去很久,而有一些是新的傷。
那些傷痕很奇怪,不像是拿棍子抽的,也不像是拿皮帶抽的,因為每一個傷痕都是一個圓形的。
光是看著那些傷就能看出來那些傷。
看起來太嚇人了,可想而知打在她身上的時候會有多麼疼。
除了背後的傷,身上到處是青紫。
肩膀上,胸口還有咬痕。
有的人該下了多大的力氣,那咬痕血淋淋的牙印兒都清楚可見。
江母這個已經活了一輩子,見過世麵的女人居然也被嚇得倒出一口冷氣。
滿眼不可置信的隻是那些傷口,問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是誰打的?”
江秀華急忙摟住衣服蓋住自己的身上的傷痕,同時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娘,您彆問了。”
“什麼彆問了,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範海成打的?”
江母陡然提高了八度的聲音,把窗外正提著熱水準備放在門口的江林嚇了一跳。
江林聽到這句話的同時不由自主的問道。
“娘,怎麼回事兒?範海成打我姐了嗎?”
好在他還有分寸,沒有情急之下直接推門進去,因為現在也不知道他娘和姐是啥情況。
十幾分鐘之後,一家子坐在屋裡。
江誌遠抽著旱煙,眼神裡帶了凶狠。
而這會兒江秀雲,江秀麗抱著江秀華三姐妹哭作了一團。
雖然沒有看到江秀華身上是啥情況,可是光是挽起的袖子還有褲腿兒就已經能夠看到慘不忍睹。
這隻是冰山一角,可想而知那衣服看不到的地方,傷痕會是什麼樣的。
江誌遠猛然一拍桌子。
“為什麼範海成打你?
這個畜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什麼跟你動手?”
看到女兒被打成這樣,江誌遠怎麼能不著急。
他們村兒裡也有男人對自己婆娘動手的,可是看女兒這架勢不像是一次。
“爹娘,我要和範海成離婚。”
江秀華非常無奈,在這個時候有些話她說不出口。
當初遇到範海城的時候,她也以為自己遇到了自己夢中的白馬王子。
準確的說這年頭能遇到一個溫柔體貼,處處為自己考慮,而且英俊非凡的男人還家世不錯,從哪一方麵來說自己就像是書裡寫的灰姑娘一下子遇到了王子一般。
所以她才會毅然決然的遠嫁。
不顧父母的反對。
可是誰能想到範海成剛開始的溫柔麵孔在婚後一個月就露餡兒了。
自己和文工團的其他男同誌說了幾句話,範海城成直接給了自己冷著一張臉。
等到兩人回到家之後,範海成關上門,立刻一個耳光扇到了自己的臉上。
“你就這麼賤嗎?見到個男人就要笑著和人家說話。
怎麼你看上那個男人了?”
“你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
“你個賤人!”